，想私里跟蒋公公聊一聊。”

    汪英杰这个人大息没有，但很有，估计也是从前在家里，实在没少看汪易昌的脸而行事，再加上他自己个儿又是个怯懦偏多的人，生来是这样，唯恐言辞了差错，轻易就得罪了人，又或是冲撞贵人，是以平日里在外行走，哪怕是这都指挥使府中的二老爷，他也照样练就了一看人菜碟儿的好本事。

    听张显这样说，又瞧着他两个人这剑弩张的气氛，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屋里多待去。

    于是他很快站起，又恭恭敬敬的行礼，简直一溜小跑的退去的。

    蒋招冷笑，啐了一：“汪将军是个英雄，亲弟弟却是个孬，简直是个草包。”

    “哦，蒋公公一向觉得，汪将军是个无所不能的英雄，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儿，而本府，则是个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臣。”张显靠在官帽椅上，好整以暇的打量蒋招，“所以蒋公公为了这位英雄，连自己都能舍，今日照样敢跑到汪家，打量着替汪家人撑个腰？”

    蒋招眯着睛去看他：“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蒙你，就是汪祺派人去请的我，我来，也是再三犹豫，但还是来了。张大人——”他昂起来，颇有些居临的姿态，“汪将军死，土为安，你却还要搅扰的他死后不宁，这么，是不是有些过了？”

    “过了？”张显在他话音落的一瞬间，已经嗤笑着把话接了过来，“蒋招，你自以为聪明，那不妨来猜一猜，本府今日为何会在此，又为什么要为难汪家。”

    他哂笑一回：“如你所说的，汪易昌死了，人死魂散，有再多放不的旧日冤仇，也都该放了，然后呢？那本府又为什么要针对汪家，针对汪祺呢？汪祺算个什么东西？真就了本府的？”

    蒋招先前未曾多想，也是汪祺的小厮说的太可怜，他到底于心不忍。

    汪易昌死后，他一直没能来上一炷香，已然对不住生前的，汪家人叫张显这样挤兑，汪祺要是没有求到他这里来，他为明哲保，当不知，也就算了。

    可如今汪祺求到了他面前，他还是一概推辞，那未免不近人。

    所以他来了，诚然也是实在看不过张显此番的所作所为。

    然则听张显的意思，这里，是另有的？

    蒋招背在后的手在一块儿，骨节已然有些泛了白：“那如大人所说，大人今时今日，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这样针对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