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甚至想让我死，你说，是凭什么？”

    他问凭什么，而不是为什么。

    东昇珠转了几转，想了须臾：“因为刘铭现在能成事儿了。”

    郑扬咧嘴笑：“那刘铭要是不中用了呢？”

    再培植一个“刘铭”来，不是不能够，可总归要日。

    即便有昭德的扶持，也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在极短的时间里，同郑扬分抗礼，在郑扬这里，分一杯羹。

    刘铭如今的便很欠缺，他总有算计不够老成的时候，所仗着的，无非也就是昭德扶持而已了。

    “祖宗的意思，这趟把刘铭拉？”

    “不。不是靠通倭案。”郑扬嗤鼻，“这个案到底是不是莫须有的罪名，现在咱们都不得而知，想靠这个死刘铭，要筹划的太多，一个不好，还得把自己搭去，太不上算。”

    东昇嘴角动了动，然则后的话没问，郑扬已然吩咐了去：“七皇坠，骑的那匹，是底贡上来的。这匹，是谁贡的，贡的人，又是谁的人，东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话音落，见东昇似懂非懂，噙着笑骂了句蠢笨：“我当年把杨明礼和蒋招外放守备太监，刘铭上位之后，不是红这个，把他两个儿都放去了吗？一个去了湖广一代，一个去了川陕一代，真要控制个把人，凭刘铭这两年的风正盛，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东昇至此恍然大悟，连声说明白，可转瞬又在眸中染上一层的担忧：“就怕到时候，娘娘那里……”

    “你糊涂了。这件事，要闹，就要闹大了。刘铭在里安排着时机，找机会对七皇手，外面的人，卯足了劲儿，跟他里应外合，创造这个时机。他们为什么？东昇，你说，他们为了什么？”

    为了，要七皇死？

    这念在东昇心里一闪而过，面儿上也就问了。

    岂料郑扬非但没有骂他，反而鼓励他继续说。

    于是他想，要七皇死，那就是要绝皇家的嗣，陛这么多年，嗣艰难的很，到如今，膝也只有一个七皇，好不容易养活大了，看着学堂也了，治国的理也通了，将来大明的江山，多半要付给他的，除非这几年间，徐贵妃能再生个皇来，不然就是再有人生……且不说贵妃动不动手，就是再生，那么小的孩不事儿，还得重来，说句不好听的，万一陛真是有个什么事儿，这大明的担谁来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