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母亲大吵了一架，这大半个月，他不慈宁，也不叫你母亲来请安陪我。”

    人上了年纪，就容易多愁善，说得越多，太后眶也就越红：“我生他养他，你母亲比他了几岁，小时候多疼他啊。现在好了，大了，翅膀了，皇帝久了，天都在他手里，为了昭德那个女人，他要跟他亲娘、亲翻脸。”

    卫箴心一凛。

    这么说，陛果然是因为这件事，和母亲生了嫌隙来的。

    他先前就总在担心，昭德是陛的心，谁都碰不得，母亲这样惊动太后，闹到最后，势必是昭德境最尴尬。

    陛没法真的拿太后怎么样，这怨气，就全都会撒到公主府去。

    果不其然啊。

    太后好似看了他心中所想：“你现在也觉得，你母亲压儿就不该蹚浑？”

    卫箴猛地回了神，立时摇：“这怎么算是蹚浑。”

    他一面说，一面神柔和来：“您想的太多了。母亲是宗亲，是公主，七皇的安危，她过问是应该的。虽然我不大赞同，这样轻易的就惊动了您，但母亲今次的法，绝称不上是有错。”

    太后哦了声：“那你打算怎么查？”

    这话题转的未免也太快，卫箴起先愣了，又咽了：“我也不瞒着您，实际上就是真查到最后，昭德脱不了系，我也拿昭德一儿办法都没有。”

    太后脸上的失望便尽数表现了来：“果然是这样。”

    卫箴看着，心难受的厉害：“您其实早该明白的，有陛护着，谁能把昭德怎么样？但是您反过来想想啊，总归是和刘太监脱不了系。徐贵妃多重刘太监，刘太监保不住了，就等同是断了她的羽翼，您也该觉得解气了。”

    这才是自家人坐在一起说说话的姿态。

    太后心一：“那郑扬呢？”

    卫箴这才明白了。

    太后会在特意传召他到慈宁来，意图并不在一个刘铭，而在郑扬。

    在太后看来，刘铭是无论如何活不成了的，事给北镇抚司来查办，刘铭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死了一个刘铭，对昭德的打击，又有多大？

    没了刘铭，徐贵妃是手上，不是还有郑扬这位西厂提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