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11日

    第二十五章·替天地尽，行者祭刀奋英雄恨

    却说张若芸见死了人，当时目击此事之人甚多，早晚传丈夫耳中，实是隐瞒不住。待衙回府后，她只得据实相告。衙听了，然大怒，痛斥若芸一顿，骂她不该气死林冲。当将那二十个家丁传到别院，每人各赏了二十两银，要他们守如瓶，切不可将此事传言去。

    衙心：「林冲尸被两个人抢了去，那两人定是来自杭州六和寺。」听说行者武松便住在那寺中，他若是知林冲死在这里，不知会不会为他报仇？他早听人说武松一生快意恩仇，杀人如麻，不由了一冷汗。当即去找李师师商议。

    李师师听得此事，皱眉：「旁人倒还罢了，那武行者可是个杀人不眨的大，当年为兄报仇，杀了山东首富药商西门庆，后又血溅鸳鸯楼，杀了孟州兵都监家一十九人，几乎灭了他满门。平日坊间闻说此人事迹，耳朵都听起茧吧了，你惹上他，算你倒霉。听说他们梁山兄弟义重，武行者虽断了一臂，在六和寺了清闲人，只怕早晚仍会向你寻事，不可不防。」

    衙急：「好娘，救我一命，帮我想想法。」

    李师师莞尔笑：「夫，他若真要杀你，便是你养父也不一定保得住你。救你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两件事，第一件倒也简单，你切不可将此事告知你养父。」

    衙：「自然不告诉他，怎敢教他老人家烦心生气。」

    李师师嫣然笑：「第二件么，你纳我义为妾之事，你家那大娘，答应了么？」

    衙苦笑：「说了几回了，不而散。你知她那人，妒心极，绝不会答应。」

    李师师笑：「就知如此。夫若答应了小妹这件事，定教您心愿得偿，快活一生。就不知你敢不敢答应。」

    衙心难耐，说：「恁地时，自然答应！」

    李师师梨涡现，神秘：「你附耳过来，我说与你听……」

    到底李师师要他答应何事，卖个关，此间还不表。

    却说衙为防避武松寻仇，便依李师师之计，暂且关了桃运山庄。他悄悄将若贞并锦儿搬回东京，安置在李师师家，自己也隐居衙别院之，平日极少府。他纳林娘为妾，怎奈他那大娘心极窄，说他已有了若芸这个小妾，何必再纳新，并不时搬父亲蔡京恐吓丈夫。养父俅常听蔡氏在他耳边诉苦，怕得罪蔡京，也绝不肯答应他再纳新妾。

    这太岁无可奈何，只得作罢，却苦了若贞，直教她名有主空许愿。更何况合当有事，若贞自那日为了怀儿生，于百谷与衙纵合之后，多日不见月红，便知已然怀上。但掐算时日，当日她重新投这少怀抱任其受，但三日之前，也曾服侍林冲过一回。虽林冲在床，房事不济，片刻便即，之量也远不如夫，但连她自己也算不清楚，这腹中孩儿，到底是衙的，还是林冲的，不由悔那日不该一时冲动，服侍林冲。只是猜想八年之前林冲便不能令其受，八年之后也定然不会令她怀上，孩儿当属夫。

    她心中既有顾虑，便有些害怕，只将心事说与锦儿一人听了。锦儿听后吓了一，要她切不可将此事说与衙听，尤其不能教她妹妹若芸知。锦儿安若贞：「小，以前你常去岳庙求，便是因林冲不能令你受生。你虽与他又有过一回房事，但怀儿之事，毕竟极为渺茫。现你终于怀上，腹中孩儿绝无可能是林冲的，以婢看来，后来你与老爷好无数回，老爷又老久戒了避，只有他方能令你怀儿生。若是贸然说与老爷听了，他必心怀芥，有伤你们的。更不能对二小说这事，医生说她伤了，以后绝无怀胎可能，心中正妒嫉你呢。」

    若贞听了，默默，只得将此事暗藏心中，不再对旁人说起。

    转又过了半年，林娘肚腹已见隆起。这日衙忽派女使宛儿到李师师家告诉她，说衙知她有了他的孩儿，心中喜无限，已禀明养父俅，假称要回一趟河北沧州祖地，替养父祭祖半年，以告先祖恩德，却是为私带她回老家养胎，以生孩儿。要她赶准备好行装，切不可声张。大娘想要共行，早被衙苦苦劝住了，要她留在府中守候，只带小妾张若芸一人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