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都不剩。

    “方才……这尸鬼王便是死了么？”顾然回神过来，回自己的云霜剑。

    “嗯，鬼珠尽碎，鬼也散，已然是死了个净。”玄澜答。

    “险些给师……师尊添了麻烦。”顾然呐呐，松了一气。若是那尸鬼在要关真的抓到自己，自己陨落不说，连同师尊也会……

    “没有。”玄澜将人揽住，带着他一同往鬼窟外面走。

    尸鬼王陨落后，鬼窟失去其支撑，即将倒塌。没有鬼王和右使的限制，在外面的尸鬼已经开始混了，它们需要一个新的王维持规则。

    从鬼窟中来，周遭的鬼气顷刻间少了许多，顾然看着四散奔逃的尸鬼。“剩的尸鬼也不知何时能除尽，不过尸鬼王已死。其他尸鬼应该也不成气候。”

    “嗯，剩给云虚就可以了。”玄澜。

    两人正离开这乌遭之地，抬却恰好听见一声梵音。

    “阿弥陀佛，此地戾气过重，两位施主还是尽快离开吧。”来人衣冠简朴，一袈裟法相，六清净，却是垂眉。

    凌川界向来不怎么现佛修，而前的佛修不仅法相庄严，修为也广无边。这位大师怕是从菩提界过来的吧……顾然心想。

    玄澜静默片刻，随后才声问，“许久不见，玄祁师兄可还安好？”

    “……”空气一时间沉静来，只有佛珠在手中转的挲轻响。

    “玄祁已故，贫僧法号明祁，自菩提界而来。听得凌川界有鬼祟作，只求安抚生灵一二。”佛修未曾抬看向他们，说来的话语语气平和。

    “也不知玄祁师兄是否已经回过山门？云虚师侄那里恰有玄褚师兄的旧，你若是念想，便回去一趟罢。”玄澜的话语说到这里，佛珠挲的声音便停止了。

    玄褚……

    玄褚……

    “咔嗒——！”那一串佛珠落地，原先手持之人却是呆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此为镇魂角，届时玄祁师兄应该用得上。我如今已经，宗门之事便不再参与。玄祁师兄若是家成佛，好歹念旧回去一趟。”玄澜劝。

    “玄褚……”明祁念了一声，从玄澜手中接过镇魂角后恍惚的走了，竟是连佛珠也不曾上。

    顾然愣了愣，犹豫许久还是替明祁将佛珠捡起来，上面的纹路一一叶，如此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