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熙屏息抿，就那样盯着他。夏正宇四看了看，目测无人途径，便借着夏季葱郁树木和夜的掩护，大起胆，拦住闻熙的脚步。他抬手，用掌心覆上闻熙的左边膛。

    也许是太贪恋这份快乐了，后来夏正宇又缠着要留宿的时候，他没狠心拒绝。

    夏正宇大胆，却又实在很乖，只是亲吻他，并不一步挑逗。

    他小心抑制这份悄然的张狂，回应夏正宇的吻，侧压着他，引导他好好接一个有技巧的、舒服的吻。上一次的潦草激吻，不带章法，夏正宇跟他似乎也差不多。此刻被引领着，就完全被动起来，没一会儿，就被亲得不过气。

    “你的心好快。”他脸上挂着比刚才更放肆的得意，倾靠过去，近乎耳语，“老师，你说，我欠什么？”

    夏正宇里的火焰灭去，悻悻地嘟了嘟嘴。有些许失落，但不妨碍他兴。“好啦，走吧。”他故意整了整上衣，好像他们刚才了什么似的。

    他们分开，夏正宇大了一气，坐起来，仿佛是要清醒清醒。

    “你知我去哪儿了？”夏正宇偏看他，脸上笑笑的。

    他们躺在一起，纵使是又一次在闻熙那已经破损一大块的“原则”上撕开豁，令他心沉重纠结，但到底是良辰难得，浪费可惜。夏正宇像个树袋熊一样抱住他，他也就像个伪君那样，由着他了。

    但他刚才收回了手，现在也不会伸手去。

    闻熙看着他，不由自主地笑了。他很可，确实很可。接受他也许不是正确的事，但一定快乐的事。此刻心底翻涌的快乐，抵得过自责与忧虑。

    “猜到了。”闻熙一脸淡然，回望过去，“这么得意，耍了什么小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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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初只是接受，渐渐心涌，漏几分不为人知的张狂。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起少年的自己，和现在这样的克制忍耐完全不同，不是完的闻老师，而是外表冷淡，心锐利如锋的尖刀。

    闻熙看着他的背影，想碰他，手举了一半，终究收了回去，只说：“累了吗？累了就睡吧。”

    两人未经商量，已经一同走教学楼，自然向教职工宿舍的方向走。夜晚，侧校走动的人少，为了环保，路灯隔三盏才开一盏，显得尤为幽暗。

    夏正宇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见闻熙态度决，终于放弃了，乖乖爬床自己去厕所。等他回来，闻熙已经睡了。不过，

    他停顿了好一会儿，轻轻推开夏正宇：“别闹了，回去吧。”

    闻熙顿了顿，神在幽暗夜莫名多了几分危险：“怂恿我的学生早恋，你是不是欠？”

    夏正宇听了，顿时有动，真的嘴欠起来：“我欠什么？”

    “……”闻熙顿了顿，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懂他可怜兮兮的样是在求什么。

    隔着薄薄的衬衫，掌心的度好像和心的频率纠缠在了一起。

    夏正宇回过，中一片气，都是刚才激动的。他委屈地说：“我要去厕所。”

    闻熙看着他，知他想听什么，自己也差想把那样一句话说来。但他不能。

    “才不是小聪明，是了合理的安排。”夏正宇扬起眉梢，是地把自己红娘的事描述得大义凛然、舍己为人。末了，一脸讨表扬地望着闻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