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就约了陆怀霆来。

    不上班的陆怀霆，一副大男孩儿打扮。由于气质原因，不像夏正宇那样青活泼，但也足够清净，往闻熙面前一座，笑容灿灿懒懒，十分天真。

    让人仿佛看到数年前的少年。

    闻熙开门见山，把手里的小盒推过去：“给你求的平安符。”

    他打开来，取手串掂了掂，然后在手腕上，低声说“舒服的”，又抬：“谢谢你给我送过来。”

    他给人的觉和以前很不一样，少了暧昧的黏糊，也少了缠人的绪。看着闻熙的神和表，都像是极力表现一“应有”和“正常”的态度。

    闻熙察觉他的变化，但不动声，：“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陆怀霆：“周吧，哪天还没定。”

    “嗯。”闻熙，“回去，好好放松一。”

    这话说得有些意味，陆怀霆抬看过来，可闻熙脸上看不什么意思。

    陆怀霆问：“你能来送我吗？”

    “有时间的话，会去的。”闻熙说，“你上一次国，不也是我送的吗？”

    哦。陆怀霆低低地回了一句，两人陷沉默。外面光很好，空气中能嗅到天的气息了，看着窗外景，沉默也并不令人到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陆怀霆轻声问：“哥，你说，我可以重新开始吗？”

    他问得貌似没前没后，但闻熙听懂了。

    陆怀霆这个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给自己造了一层特别的壳。那壳呈现的模样，既不是普遍意义上的冷漠大，也不是常见的吊儿郎当，而是更为极端的、近乎变态的攫取姿态，看起来暴而危险。

    这层壳之，他自己原本的样，不止是别人，连他自己恐怕也看不清楚。

    “重新开始？”闻熙轻轻地说，“你为什么要重新开始？”

    “他们，”陆怀霆着手上的佛珠，一粒一粒过去，“所有人，都觉得我不正常。我现在年纪还小，别人会让着我，我也不会去什么翻天的事，好像还算可控。但万一以后，我比现在更有主动权了，谁知我会什么呢？”

    闻熙：“你觉得你现在这样，痛苦吗？”

    陆怀霆抬看着他，笑笑：“我不知什么是痛苦。”

    闻熙想了想，说：“你很不喜的觉，就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