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契还给她们，再给她们找个好人家嫁了。即便婚姻生活依旧会有不确定，可总要比她们一世为还要充当别人的工来得好。

    油纸伞在游廊转了几个弯，主仆两人的脚步跟着慢了来。

    书房门的仆役见了林若青，立刻通报：“大小来了。”

    林若青缓步走上台阶，书房的门在她面前缓缓地开了起来。

    林远听见后的脚步声，他回面不善地望向林若青。

    林若青不卑不亢抬迎上他的目光，双膝似乎往欠了欠，又似乎岿然没动，只嘴上毫无波澜：“父亲，你找我？”

    林远被她的目光刺了一针，怒气上涌，抬手抄起一方砚台狠狠砸在了林若青的脚，一声钝响，砚台碎了成了零落样。

    “我看礼数与规矩，你都已经忘净了，要不然怎会如此放浪形骸，嫁妆的事，你倒是开得了！”

    林若青垂眸看了一那砚台，随即便抬起反问：“女儿不解，要回我的东西罢了，我说的话哪里不合礼数，又是何不讲规矩？”

    第4章

    “你！”林远没有想到林若青丝毫不怯，一愣是没有说话来。

    他惯了大家，纵使知自己在这件事上面并不真的占理，可被林若青的目光一激，恼怒反而越发认为是林若青无礼蛮缠。

    林远顿了顿，搬礼教来束缚林若青：“嫁妆的事，既然你母亲与我已经有了定论，怎么有你来说是多是少的余地，你母亲了些，你便欺凌到她上，谁给你的胆，你读了那些书，可曾重过一个‘礼’字？”

    他声声如雷，砸在书房不大的空间里，仿佛周围的书架都要跟着晃动起来。林远为自己整理一番在上的威严，而后天衣无地盯着林若青，想在她上看到怯弱与犹豫。

    林若青缓缓地眨了睛：“我的母亲十四年前已经死了。”

    她在林远的怒气波及之前继续说：“且父亲言重了些，这事儿不过是太太问我有什么要添上的嫁妆，我便说了，哪儿能说说成欺凌，女儿不过是要回当年母亲带来的东西罢了。”

    提起林若青生母，林远的脸又是一阵青青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