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骅一了来。

    “嗯？”项玉孪说，“你作的诗？”

    “我都没有动，怎么吵醒你？”

    这怕是在客厅里看了一晚上的电视。颜蓁把电视关了，坐在她边，扯过毯盖在她肚上，防止着凉。

    “玉孪，”晞被光晒得呼呼的声音传来，“你吵醒我了。”

    项玉孪这才走去，站在晞的后看他。

    项玉孪说：“没有如果，生而为人，就不可能永远快活。因造就果，没有遗憾。”

    颜蓁：“……行了快闭嘴吧求求你，嘛什么都扯上那件事！”

    她说要退联盟，也确实是因为累了吧？

    电视还放着，颜韵蓝抱着抱枕倒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都是男人，这有什么？”元骅说，“我打包票他们俩肯定还没到咱们俩的地步呢。”

    项玉孪伸去摸那株芽，晞从他上闻到了酒味，不，还有沉，像是刻意用什么东西遮过。

    项玉孪安静了好一阵，没敢去打破这一幕的宁静。

    晞趴在台上看那个装了的小盆，因他注了妖力去，得格外快，现在已经了芽。

    项玉孪：“……嗯。”

    晞抬起来，握住他的，“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年我没有，只是静静看着你娶妻生，考取功名，你会比现在快活得多。”

    晞里蓄了泪：“是的，再来一次，我还是会上你。玉孪，我们去找回记忆吧？”

骅老司的神，才恍然大悟，“别突然开车好吗！”

    颜韵蓝睡着之后的侧脸，终于能让他觉到这是一个饱经了岁月和沧桑的女人，她的眉目间都是积年累月来沉淀的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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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晞看起来就很矜持，说不定本放不开，而项老师看着就更不像会主动求的人了，人家说不定本就没呢。

    他很少有这样的会，以至于现在很珍惜这样的小举动。

    “妈？”

    也正是这个时候，李玄静打着哈欠从墙外钻来，摸着发酸的肩膀：“哎哟……混凝土的墙真是不好钻。”

    项玉孪一门，就看见他和一株小苗一起趴着晒太。午后的光不算太烈，人还是不怎么受得了，但喜的树木都很喜。

    “是你作的诗，”晞说，“那时我们还没有相认，我看见你背着字画，从坊间回来……站在我旁时间你看着夕，念了这句诗。”

    “西门秋告晚，万里邀斜。”晞看着即将坠云端的日，似乎有所。

    和元骅暂时告别，颜蓁先回了家，敲了半天门也没敲开，只好自己掏钥匙开门。

    “但当时我听不懂，只觉得你伤心难过，我便也觉得难过，所以想去帮帮你。”

    “我能觉到呀，你靠近的时候，”晞说，“我对你的脚步声总是很熟悉。”

    “……”颜蓁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那项老师岂不是天然的痿？”

    项玉孪站到他边来，跟他一块儿看天边的晚霞。赤紫的云彩蔓延过半边天空，而金的光为它们裱上光边，一束束光影从隙洒落，像上帝撒来的金纸屑。

    受他提醒，颜蓁还真的觉得有几分理。

    “我年轻，虫上脑，”元骅理直气壮，“我都有男朋友了，还不能虫上脑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