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晞起来了，应该说在项玉孪来的路上，树呀呀草呀，一个接一个传递消息，然后传达到了他的耳朵里。

    但因为颜韵蓝告诉他：男人对你服的时候，一定要先拿乔，至少别那么快原谅他，不然他不会有记，次还容易犯一样的错误。

    所以他没有接电话。

    项玉孪打了五个电话之后，终于放弃，留晞对着空空惆怅。

    拿乔的时候最怕你还端着，他却没有耐了，晞心里开始后悔，直到他觉到玉孪了这栋楼。

    “咚咚咚——”颜蓁在外面敲门，“晞，你起床了吗？”

    晞上站了起来，指发颤，抵在门上，然后拉把。

    那株写着他和项玉孪名字的小苗，一就伸到了他的前。翠滴滴的绿叶，一摇一晃，仿佛在向他撒。

    “这……”

    “项老师在外面等着呢，”颜蓁说，“要不……”

    晞看见这株小东西被带了过来，早就动得一塌糊涂，什么恩怨成见早就忘了：“让他来吧。”

    都说小别胜新婚，这时两人再见面，却比新婚时还要再拘束些。

    晞坐在椅上，发还没打理，乖乖贴服在他直的后背上，像条蜿蜒的河。

    项玉孪站在门，后的颜蓁贴心地为他们关上了门。

    “我……”

    “我……”

    他们俩同时开，晞先退缩了：“你先说。”

    项玉孪一副错了事的样，他心里有千百话想讲，偏偏又讲不来，如果他是谦，肯定就更能剖白心扉。

    “你又想说，你不如谦？”晞一直想不通，项玉孪既然没有曾经的记忆，又怎么会拿自己和谦对比？

    “没有，这些天，我好好反省了。”

    晞垂着眸，安静地听他说。

    “之前是我不对，不应该妄自菲薄。因为我总是梦见从前的事，知我和他……我和过去的我，完全不同。”

    吃自己的醋，他可能是这世界上第一个。项玉孪没有脸，但也知这在寻常人看来很丢人：“我以为你喜的应该是他，而不是我。”

    晞说：“你现在还这么想？”

    “看见了它，就觉得都是我想得太多，”项玉孪说，“其实我……”

    晞：“？”

    “还是我自私，我不愿意再回到过去，看见那一幕。”

    这让晞更疑惑了，“哪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