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乎他的意料，这位看起来不太好相的红衣大主教，竟然还是个拿得起放得，颇枭雄气度的人。

    雅尼克自诩自己还有几分看人的光，对方确实没有生气，而不是在故作姿态。

    他微微一笑，“您这样一说，我反倒有不知如何是好了。”

    红衣大主教挑眉：“那么这枚徽章，你是不打算接受了？”

    “当然不，”银发神官笑着收拢手指，将徽章放法袋里。“既然您已经拿来了，再让您收回去，岂不是很失礼？”

    银发神官一走，红衣大主教脸上的淡淡笑纹就消失无踪，又恢复成平日里冷肃严厉的模样，阿夫刚从门外走来，就听见他：“把你刚才听到的都忘记。”

    “是。”阶神官默默汗，他确实听到了一些不太适宜的容，比如说大主教调戏不成反被调戏，雅尼克·希尔居然还想要压大主教……咳咳。

    “你觉得雅尼克·希尔这个人怎么样？”然后他听见红衣大主教这么问。

    阿夫连忙收回心神，正正经经地回答：“聪明，识时务，退得当，但是……”

    即使现在的桑托斯公国主教才是他们正在支持的人，不过阿夫也不得不承认，这位银发神官确实有过人之。

    “但是什么？”红衣主教挑眉。

    “不好掌控。”阿夫实话实说。

    “那么，你认为，我们还有必要继续支持卡尔当他的桑托斯主教吗，又或者，把这份礼送给雅尼克·希尔，将他彻底拉拢过来？”指节轻轻敲着桌面，红衣主教看上去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不过想借以考察自己的副手。

    阿夫想了想：“相比雅尼克·希尔来说，卡尔那人反倒容易掌握许多，也会更听您的话。至于雅尼克·希尔，恕我直言，像他这样的人，我不认为他会比卡尔更忠心。”

    “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人，不需要为他费太多的心思，但是我要保证他不会投向古斯塔夫那边，现在十二位大主教里，只有古斯塔夫一派的人能对我们构成威胁，我不希望在我登上教皇宝座的路上现任何障碍。”红衣主教。

    “如您所愿。”阿夫微微躬，“对雅尼克·希尔，我会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以便随时向您汇报。”

    雅尼克真心觉得，与其跟阿瑟·梵舍里奇这样的人玩心，他还宁愿去跟阿苏尔这中二病患者打，最起码后者不需要每说一句话都绞尽脑，走一步想三步。

    早上起床时就酸痛不堪的腰在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之后彻底爆发来，持着完仪态直到回到旅馆的时候，雅尼克脸上的表已经有绷不住了，而这一丝最后的持，在打开房间，满都被鲜艳夺目的玫瑰占满之后彻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