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就等于给了袁芳菲等人。

    他这防的是谁，不用猜也晓得。有了这份遗嘱，即便袁芳菲等人害死陆致，再害死陆南石，也一分钱都得不到。陆氏会捐去。

    陆放说：“爸，你说小致的态度不好，那你想让他什么态度？爸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这样？当年妈死的时候，我已经十八，了军队。可小致才八岁。不过半年，你就把菲姨和陆敖带回了家。着小致叫妈妈叫哥哥。你让小致怎么想？”

    “那些年，我不在家。我现在最恨的也是那时我为什么不在家，不在他边。他最需要母亲的时候，母亲没了。最信任的父亲突然变了个人。就连唯一可以依靠的哥哥也不在！这些年，我一直在想，那些日，小致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还记得吗？他们住陆家的第一年期末考，小致考砸了。你痛骂了他一顿。陆敖也没考好，你却在愧疚，责怪自己这些年没能把他带在边好好教导。陆敖有陆敖的原因，可你有没有想过，小致也有。这一年，他失去了母亲，还被迫要接受另一个所谓的妈妈和哥哥。”

    “他们住陆家的第三年，小致在学校和同学大打手，把对方手打折了，被叫家。你一心认为小致顽劣，罚他在院里站了三个小时的军姿。大天，他直接中暑了过去。从始至终，到他医院，你有没有问过一句，他为什么会和同学打架？”

    “因为你把陆敖也送了那所学校。因为陆敖和你五六分相似的容貌，因为你那么快就娶了陆敖的母亲。即便你从没明着承认过。但你以为别人都没睛，不会看吗？同学们的风言风语都是冲着小致来的。可就算小致对你不满，他也还知你是他的父亲，还知去努力维护自己父亲的名誉！”

    陆兆平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层，彼时，他瞪大了睛，不敢置信。

    “他们住陆家的第五年，陆敖看上了小致的一只钢笔。问小致要，小致不肯。他就去找你，非要不可。你没有经过小致的同意，私自把钢笔给了他，还自作主张买了一只新的给小致，觉得这样会皆大喜。却没想到，小致生气了，直接把两只钢笔都摔碎了。”

    “你觉得这个孩脾气大。宁可把东西毁了也不愿意给哥哥。心不好。但你知不知，那只钢笔是八岁那年，母亲送给他的生日礼，最后一件生日礼。也是母亲在知自己重病难愈的时候，特意提前送给他的成年礼。因为她知，她看不到小致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