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心有不忍，燕确实无辜，可其他六人呢？真的要以命相抵吗？

    “直到第二天，我们才知了事。我们都慌了，不知怎么面对燕。还没等我们回过神来，燕就……就自杀了。我们更难过了。心里又害怕，不敢和任何人说。只能偷偷把我们这些年攒的压岁钱托人给了燕父母。连燕的葬礼都不敢面，也没脸面。”

    梁萌泪满面，“我们知燕怕黑，那段路很黑，我们只是想吓吓她。没想过会事。这一片治安一直不错的，更不是混混活动的区域。谁知这么巧，那天就有两个无赖从那边过，这么巧就碰上了燕，把燕拖去了……拖去了老校区的教室给糟蹋了……我……”

    他张着嘴，想安两句。

    梁萌讶然，“可她明明是……”

    “她被鬼

，就被你撞破了。”

    苏恒听得唏嘘，忍不住递过去一张纸巾。梁萌了泪，又接着说：“我不肯原谅燕，燕就不停找我。那天晚自习之后，她在校门堵了我们，跟着我们。我烦了，问她到底想怎么样。她说，她已经和班分手了。”

    “这些天，那个声音总会在我耳边响起，控诉我对燕的罪状。而且……楚楚楼的时候，我在现场。去之前，她和我说了一句话，没有声音，可我看懂了她的嘴型。她说，燕，会来找你的。”

    陆南石皱眉，“你们等不到她，就没想过去找她。”

    梁萌很激动，“我们有的。等了二十分钟左右，不见她。我们就去找了，可一路都没碰到她人，我们去了馄饨铺，问了老板，老板说，没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来买馄饨。我们只当燕怕黑，反悔回家了。”

    郭燕已经惊呆当场，一张鬼脸煞白煞白，不断往后退，双手抱，似是回想着什么，十分痛苦。

    “周芳她们就提议，得给她惩罚。我们就商量说，如果她能在十分钟，给我买一碗东街的馄饨回来，我就原谅她。”

    陆南石看了她一，提起了心神，睛却看着梁萌说：“你怎么知，是燕回来报仇？”

    陆南石摇，“不是。”

    陆南石好似早有预料一般，站起来，将二人护在后，“你终于现了。”

    室气氛陡然一变，“我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你该死！你们都该死！”

    苏恒咽了把，“她就是郭燕？”

    “我很震惊。她竟然为了我，和班分手了。我当时不知怎么办才好，想原谅她，又咽不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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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南石总算明白了郭燕为什么会在老校区事。

    声音鸷，狠厉，便是苏恒和梁萌这等普通人也听到了。尽皆面大白，循声望去，墙角窗帘旁，一团影逐渐现形。黑气漫天，双目赤红，可不就是燕！

    梁萌看着陆南石，“我知我对不起燕，我知我有错，我愿意赎罪，愿意弥补，可是一定要死吗？”

    梁萌失声，“燕……燕！”

    她怕死，不想死。这很正常。况且，整个事件，她并非罪大恶极，只能说差错。谁都没想到这结果。

    苏恒一愣，“明德中学新校区到东街，走大来回至少要半个小时。十分钟买回来，只能选小。而小那一段路很偏僻，旁边就是拆迁的老校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