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林亦霖瘦弱的上，微微的息，汗了褐的发，贴在白皙的脸颊。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再惨痛的哭，也不再会像是垂死。

    修的手摸了摸林亦霖微冷的小脸，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陈路像是一从梦里醒过来，拍了拍林亦霖的脸颊。

    房间里静得可怕。

    他挣扎着坐起，才看到了大片大片的血迹，染红了雪白的床单，顺着林亦霖修的双，似乎没有尽的了去。

    衬着夕血，如同盛开的蔓沙珠华。

    童话很，得能让我们忘记很多多东西。

    比如，许多丑小鸭都变不成白天鹅。

    又比如，一个小王本不知如何守护他的玫瑰。

    ——2005年4月15日

    陈路在事态严重时保持的分外冷静，比如立即打电话约了私人医生，然后用浴巾裹着昏迷不醒的林亦霖一路闯过无数红灯飞驰往肖言的公寓大厦。

    从小到大，每次他到害怕时，都会表现得比平时更为淡定。

    但这一次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却凉得不像样。

    陈路甚至希望自己能够哭来，以便稍微漏掉一恐慌和悔恨，让心脏不再超负荷的动。

    后视镜里林亦霖惨白的脸庞好像再也不能染上任何明媚的彩了，连呼都那样微薄，整个人像是白纸，微微一折就会碎掉。

    是谁忍心这么伤害他，明明说好要保护，要关，要有无穷无尽的耐心……

    怕他受委屈，怕他疲惫，怕他孤单……平日里什么都想到了，温柔到不能再温柔。

    到来，伤害林亦霖，揭他的伤疤，冷着心看着他可怜兮兮的，竟然也是自己。

    真是疯了。

    陈路发似的的拍了拍车笛，兰基博尼风一样的飙过了几个骑自行车的女学生，吓得留一片尖叫。

    门还没敲便忽的打开了，肖言半张面无表的脸，有压怒火的语气：“疯够了？又让我来替你清场？”

    陈路横抱着不醒人事的林亦霖，说话再没有往日的若无其事，他好不容易才发声音：“叶医生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