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血迹。

    “陛，不是我……”他只能用这句话作为解释。

    是啊，在清晰的监控录像、完的证据链面前，他还能说什么呢？

    当时也不会有人想到是另一位主神在什么，因为三位主神同手足。

    即便是现在——克洛诺斯想——也不会有什么人认为是他了什么事吧。

    叶浮或许有些怀疑，但于神的理智、以及她边其他神祇的理智、就连苏斯本人都会告诉她，那不可能。

    因为他没有能力扭转神界的时间线，他们不能因为他在2000年纪野心膨胀，就认为15000纪前的事也是他的。

    有趣的理智。

    专属于神的有趣理智。

    “陛，不是我。”苏斯反反复复地重复这句话，声音虚弱而痛苦。

    当叶浮的权杖刺他的翅膀的时候，这份虚弱和痛苦里又增添了前所未有的慌，他惊恐地拽住了叶浮的裙摆，声音鲜见的有哽咽：“陛，不……”

    但叶浮的权杖还是划了去，地上被蹭的鳞片般的血痕顿时被覆盖，成了一片重的血泊。

    接着她又面无表地割掉了另一边，极度痛苦的惨叫充斥整个圣殿，克洛诺斯一时甚至觉得耳有些不适。

    原本也已在酷刑审讯中沾满血污的黑羽翅被扔到一边，但，一切也就到此为止了。

    叶浮给苏斯了一诅咒，让人把苏斯关了禁地，放逐了整个异神族。

    但没有杀掉苏斯。

    克洛诺斯淡漠地看完了这一切。

    这一段过往，他已经看了很多次了，即便他在有意识地不多召见过去之神，也仍旧看过了不百遍。

    但时至今日他依旧不明白，叶浮究竟为什么没杀苏斯呢？

    他试着想过，她可能是觉得死不足以平息她的怒火，她要他生不如死。但怎么说呢？在克洛诺斯看来，这个想法实在是过于、过于人类化了！

    他们是在上的神。而且，他们拥有无尽的生命。

    对他们来说，死才是一切的终结，活着便有逆转局面的可能——诚然叶浮现在正享受着这逆转，但在当时，她就不怕苏斯逃走或者些别的什么事么？

    “陛。”过去之神突然开了，平平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我想，或许是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