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是梁酿造，曲是大麦混合小麦的大曲，都是北方易得的材料，成本比起元代传中国的糯米烧酒低一半儿多，酿来的酒却清冽醇香，自饮或送礼都合适。书上还有一副现代微生学家考证复原来的蒸馏酒图片，想来肯定比成化年间的先，脆一块儿抄来。

    再往看，那些瓷、珐琅、染料、日用化妆品之类的倒安全，但谢千一个武人八成不兴趣。

    崔燮脑中忽然闪过一灵光，立刻翻开酿酒工艺的那章，直接从清朝以后的酿酒技术和方看起，挑挑拣拣，挑了最适合北方酿造的香型大曲酒。

己从箱里抓草药，伍好给捧砚煎制。

    当就去搬了张椅放在床，铺开印着一排排红竖格的稿纸，研磨蘸笔，跪在椅前记了起来。

    刘太医离去后，崔燮便跟崔源商量：“谢千先是救了我，又替咱们请大夫、又送伤药，还帮我跟父亲说，咱们也得送些谢礼。正好刘太医认得他，就置办些东西让他帮忙捎过去吧。”

    他拿定主意，等捧砚端着药过来，便问他能不能帮自己写酿酒方。

    刘医官抓完药，又拿一个的白瓷药瓶给崔燮，捋着胡说：“这是谢千叫我给你捎过来的，他们锦衣卫自用的伤药。回把你伤上的药粉掉，换上这瓶，以后每日早晚换药就好。等结了痂，早晚敷再我开的外药，不会落疤痕。”

    捧砚惊讶地说：“大哥还知酿酒方？可咱们家不酿酒啊？”

    捧砚搁笔后，崔燮忽然觉那张纸在他前不断放

    崔源为难地说：“少爷在家里这么多年，统共也就积了三十来两月钱，虽有些香炉、摆件、玉佩之类的玩，也都是不值几十两的便宜货。回乡之后修房的钱都还不知够不够，又怎么拿得锦衣卫千得得上儿的人？”

    他记得宪宗皇帝特别服丹药，还了一堆传奉官，让里养的和尚士都正经了朝廷，于是就想抄个丹方给谢千，让他炼金丹来献给皇帝。可真正看到炼丹那一章时，他对着满的铅、汞、曾青、皂矾……实在不敢手，怕皇上吃什么病，反而害了人家。

    要送男人的话，还是酒最合适。

    崔燮谢过他，便叫崔源付诊金。刘太医只说那位谢千已经付过了，不肯要他们的，两人便在隔给他订了间上房，又叫了一桌好酒菜送过去，另外安顿了送他来的车夫，让他们在这里过了夜再回京。

    莫方，咱们虽然没钱，但有科技啊，等我翻翻化学书。

    崔燮答：“偶然从元人笔记里看到的，应当能用，你去拿纸笔吧，不行就等你爹回来再写。”

    捧砚拍拍脯说：“大哥放心，我跟着你听了这么多年的课，虽说不文章，写几个字还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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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源给他换好伤药，先去了隔陪侍刘太医吃酒，他自己拿夹被蒙住，躺在被窝里默默地翻书。

    崔燮拖着爬到床，看着捧砚的笔尖，一边喝药一边念书，偶尔再加上一句两句的注释。

    他的字写得很漂亮，格式也规整，正文就写成格的大字，注释则用小字，一格之分写成两行，还用小圈标句读，就像古籍版的四书五经似的。这篇酿酒法并不，连同工艺注释，将将写满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