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过是问个供，把那两个送来的仆人看押起来，费不了多少工夫。

    这仆人懂的词还多。满堂上，从典史到皂吏都看着崔燮，怎么也没法把他和这些词搭在一起。

    这贼囚上了堂还敢恶言污蔑主人，可见在外时有多嚣张了，还是先打了一顿板教训教训再审。

    陈典史不由看了崔燮一，崔燮站起来向他一揖，沉声：“大人明鉴。且不说晚生与弟弟自幼亲厚和睦，不曾弹过他一指；便是晚生真曾因故教训弟弟，那也是我为兄的职责。岂有父母因为教幼便怨恨，不供给衣的理？”

    你一个从小读书学礼的公，说起谎来怎能这么利，比我这受命来败坏你声誉，在路上编了一肚词儿的人还熟！

    陈典史升了二堂，叫书办带原被告上堂。

    因他事先接了状纸，知崔燮是在任官员之，就没让他跪，还命人搬一张椅来让他坐着听审。崔明却是没有这样好的待遇，门便被皂隶压到堂，跪着等候审问。

    “我真个不曾偷拿小官人的月例！这份月例是我家郎中老爷和夫人定的，为的是磨一磨大少爷的，免得他到了外面还像在家里一样，仗着自己郎中公的份在老家聚敛不义之财，欺男霸女，把持诉讼，鱼乡里……”

    他知这是他最后挣扎的机会。要是真被定了盗窃罪，夫人肯定不会再他，反而会为免背上克扣前妻之的名声而把他盗窃的罪名坐实了。只有彻底坏了大少爷的名声和前程，让夫人知他是有用的，值得救，他才能挣一条活路！

    他这么一犹豫，崔明便嚎了起来：“大人莫打，小人说的都是真的！我家大少爷在家确实整日游手好闲，打骂兄弟，因此怒了老爷夫人，才会被送到此地。我此行也是奉命问问他是否知教训，有悔改之意，回去好禀告夫人。大人也可到京里崔府问话，崔家上都知此事！”

    第14章

    所以甫一自由，便叫起了撞天屈：

    几个虎狼般的皂隶扑上来压住崔明，两条杠别住他的，板尖儿已悬到了他的上。陈典史签，本想打上几十板再问话，又担心打板的时间太——若不巧赶上钦差来了，倒是接着打好还是不打好？

    因上了二堂，崔明嘴里的布也被皂隶掏去了。

    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椅上，背得笔直，眉宇间犹带稚气，神却已经有了成年人都难及的沉稳，神仪清正，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为非作歹之人。

    他指间夹着的红签一松，清脆地摔在地上，板声便和签声同时响起，噼噼啪啪地打在他上。崔明“嗷嗷”惨叫，涕洒横地说：“大人，小的没有撒谎！我家主母是

    崔明死死瞪着他，悲愤得气堵咽，珠尽赤。

    陈典史不禁笑了笑，指着崔明说：“你要诬蔑主人也说儿有眉目的，竟说这样没影的话，我若信了，岂不要叫上官笑死。真是个贼骨，不打不招，来人——”

    陈典史并不知崔郎中有两个夫人，听着崔燮的话便笑：“可不是，兄教弟弟是天经地义的理，哪里有父母的反而因此记恨的？”

    何况他生得一副好样貌，若是再大几岁，不须欺男霸女，就不知会惹来多少佳人登墙窥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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