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果酒，但几敬酒应酬来，也醉得脸红耳，坐在椅上都有些坐不直了。

    后来他的壶里就叫崔源换成了杏酪，颜也像米酒似的淡淡的白，喝起来却是满杏仁的香甜，总算支持着坐到了散席。

    这次酒宴上，他总算把邻居都认全了，还见到了那位开书塾的林秀才。他年纪大约三四十岁，是个增广生员，治的诗经，学问也算不错的，岁科两考都常在一二等。

    这样的老师就不错了。崔燮趁他来贺时敬了他几杯酒，提拜师之意。

    他上还带着新炉的义民光环，略有些缺也遮去了。林先生只觉着他基础虽弱，向学的态度倒是很端正的，便应：“我这书塾也没什么特殊的收徒规矩，你若有意，随便寻个日上门就是。”

    崔燮应：“我才得了圣旨褒奖，想先到祖宗坟前告知先祖们这荣耀。如无意外，等祭祖回来我便去跟先生读书。”

    林先生捋着须说：“忠孝乃立世之本，你尽去，我这边只有支持你的。”

    崔燮微笑着低。

    他要去祭祖，倒不特为了让崔家祖宗共享皇上的圣恩，而是为了看看墓碑上的名字。考科举时，首先就要在卷写上祖上三代的名字，他却还不知祖父、曾祖之名，也不能问崔源父。但要是去祭扫崔家祖坟，就能很自然地从墓碑上知了。

    酒宴直喝到宵禁时分，众人才帮他家收拾了桌椅碗筷，在陀的梆声中散去。转天清早，他们又是绝早地起了，到城外等着恭送钦差回京。

    天才蒙蒙亮，钦差的队伍便现在了城西官上。崔家的小车被城里官员、富的大车挤到了极后面，他个又矮，索便站在车夫的座位上，远远看着钦差车队从城门来，从他们面前而过。

    太监撩开车帘，低声和来相送的本地县衙官员和守备武将别，锦衣卫骑着护在轿车旁，四顾逡巡，倒是从人后看见了他。

    难为他这个个，也能想法脸来。

    无奈他份不够，颁完奖的义士就不怎么值钱，凑不到钦差面前了。可是这城外人山人海，泰半是为在钦差面前个脸，牵一条通往京中的线，唯有这么一个少年是正正经经来送行的，神清清正正，没有半攀着太监往上爬的念。

    谢瑛的目光在他脸上多落了会儿，见他也看见了自己，便朝他微微颔首，算作别。本就是萍相逢，势既过，这样平淡的分别正合适。

    若他真有息，以后自有再见面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