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敢私租了主人的宅！”又给崔燮拉上衣领，把那疤遮住，叫他小心被风拍了，嗓疼。

    那位穿粉衣的夫人却朝他们叫：“这院还给你，租钱我们也不要了，你把这娼妇给我打去就行！”

    男主人大怒而骂：“你这恶老婆，当着你汉就要反了天了！”

    夫人上去要撕他的嘴，穿葱绿的女反而护住他，跟夫人扭打起来。崔燮觉得这场戏实不大像拐卖妇女的，拎着计伙计的领往上拽了拽，拧眉问那男主人：“那妇人是你抢来的还是背妻偷娶来的？刚才她为什么说你掠她？”

    门后院门“砰”地一响，捧砚领着几个壮汉，满大汉地跑来，厉声喊：“都退，不许冒犯我家少主人！”了两气又对崔燮说：“大哥，这几位是街上的乡约正副和里正，还有几位肯帮忙的邻居，我怕去衙里请人慢了，先请他们来帮助了。”

    乡正约副看见满院砸成齑粉，都苦着脸说：“王大官人这是怎地，青天白日地把院砸了，还要打人？”

    王项祯看着一院认得的人，连那傲气也丢了，臊眉耷地说：“这清平世界，离着县衙没几步远的院，谁敢掠民女。实是我这老婆太凶悍，我一没看好，叫她跑来打砸东西……这院里的东西都是我添置的，其实也没砸坏主家什么。”

    计伙计涕泪横地对崔燮说：“咱们铺当初叫冲了，匠人家里也都遭了灾，还倒欠了几家纸坊和买家的债，东家家里又不肯给付分文，我们险些沿街要饭去……是这位王大官人替我们还了钱，又不要我们把院卖把他，只说是租住几年，小人实在是没办法才了这事！”

    王项祯明见着崔燮抿的嘴角，手里倒竖的宝剑，却还理气壮地叫着：“我可是给了一百两银租院的，你们不能赶人啊！”

    崔燮别开不看租院的那一家，跟乡约正副、里正、邻居拱了拱手说：“这院是家里的掌柜、伙计背着我租了别人，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踏来，他们家的事跟我崔家并无关系，请几位帮我个见证。”

    计伙计扑上来抱着他的哭：“这事都是小人自作主张，小人的父亲年迈了，经不起大刑，求公置小人，放过我父亲吧……”

    崔源把他拉开，扔在一旁叫他待罪。那几个乡约、保证都不忍心地看着，崔燮却不再看那边，而是指着院里说：“他家的事我看不太清楚，几位久住在这里，应当知这女人是他娶……纳来的还是抢来的，若真是抢的，各位只告诉我，我去禀告县尊。”

    那几人把他拉到边上，低声说：“这妇人真个不是掳来的。王大官人是咱们兴州右屯卫指挥使王大人的令郎，不合娶了个厉害老婆，辖制的他不敢纳妾，就趁跟朋友游的时候从外面了个唱的来，却又不敢带回家，就在你店面后租了院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