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痛快，自己笑了一场，低看见帮他挣脸的崔燮，顿时也想让他兴兴，便问：“你几时不念那书了，哥哥带你骑去？”

    王公瞪着说：“什么城！你就到关公庙后那条街找我，我们家宅里有跑场和校场，还有亲兵侍卫陪你练哩。”

    崔燮：“这还是重新画来的，刚刚雕好，试印几张，还没正式开印呢。王兄也不用急，再过五七日就能大批印来了，到时我送你一百成的画笺。”

    王公却是对看书不兴趣，只喜人的外表，笑着说：“若是带图的书我就要，抄的文稿就不必送给我了。你这画笺还有没有多的？就给哥哥留个几十，我好送人。”

    读书人没有假日，重那天还是因为先生要去参加宴会才歇的，再放假就是过年了。

    是啊，大明朝恐怕就连皇帝都没见过他见的那么多人。就是不提荧幕上的明星们，在艺校周围小吃街遛一圈，也能轻易碰上十来个清秀佳人呢。

    王项祯睛一亮，拍着桌说：“崔兄弟真是痛快人！先前他们画来那么张破画还好意思跟我炫耀，赶明儿个我拿一匣……崔笺砸到他们脸上，也叫他们知知什么是真人……”

    王项祯摸着笺纸笑：“我还指着你印人笺呢，怎么敢恶了你这位大才。”他的心全被笺上人勾走了，晚饭都没舍得吃，又胡扯了几句，便抱着笺盒便跑去找人炫耀去了。

    崔燮不大好意思，王项祯却拉住他的手亲地说：“我家妻妾你都见过了，咱们就差没登堂拜母，也算得上是通家之好了，那你没事过来拜拜不是正好吗？我们行武人家起得早，你念书之前来一个时辰骑，什么也不碍的。”

    王公嗤笑一声

    他那群兄弟伙伴也是饿着肚被他从家挖过去赏人的。众人去之前心里都存着见到哪位风名的期待，结果到了酒楼，佳人没见着，倒见着一个厚厚的书匣，看得他们都差没掉来，瞠目结地说：“大哥这是搞什么？就是那酸措大们要说什么书中自有颜如玉，书里的颜如玉也比不了活生香，会唱会玩儿的啊！”

，难怪你画的人好看。”

    想起这些，他不禁淡淡一笑，画笺被叫成“崔人笺”惹起的愤怒都消散了不少，端起茶请王项祯喝，并告诉他笺上人是他家要的新书里的人。只是书稿拿去给匠人们雕版校对了，若他实在喜，就先叫人抄一本给他玩赏。

    崔燮很是遗憾地说了，王大公岂止也很遗憾，他简直是忧急了：“我是比量着你的材挑的，你的个得可没快，等到年底再学，那得到你骑不上了！”

    崔燮忽然想立刻到一米九，把他团吧团吧到肚底去。但他毕竟是个读书人，养气工夫，生生咽了那气，微笑着说：“王兄说得有理，那我以后早上就再早起一个时辰，去城外练跑吧。”

    ……王公分明都是好意，可话说来怎么这么叫人别扭呢？

    崔燮想想自己已经收了他的，又要回赠画笺，虽然没亲近到真能登堂拜母的地步，也不很算疏远了。相形之，借用校场跑跑真是小事，生拒绝反而伤了。他于是也不客气地说：“那我明天就骑那匹去打扰王兄，王兄记得叫人给我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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