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迁安倒是见过一个姓崔的，若说相倒也……可那一位说得上是铮铮傲骨，忠义正直的男儿，怎么也不会是孙世心心念念的人吧？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君。

    崔人吗……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恨不能把那几个人儿说活了给人看。谢瑛摇了摇，笑着提醒他：“世小心看路，这大雪天里摔着可不是顽的。”

    谢瑛嘴角微微挑起，柔地笑了起来：“当然记得。是我亲自为他请的旌表，如何会不记得。”

    “崔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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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怕谢千已记不得崔燮的名字了，又补了一句：“大人应当还记得我那位崔兄弟吧，他是崔郎中之，也就是数月前大人与公公到敝县旌表的那个义民。”

    路上错肩而过的队伍，没多久谢瑛就扔到了脑后，转而专心提办九江州县滥收官粮，钞关为勒索财随意扣纳粮船，以致数船秋粮骤遇风浪，倾覆江中的案。

    想不到在路上随说了句“不知谁有幸得他家送礼”，今日王指挥家的节礼就送到他自己门上了。

    直到将近年关，他又一次看到了那兴屯右卫的车队，才重新忆起那天的偶遇。不过这趟却不再是中相逢，那车队就停在谢府大门外，仆人从车上往卸东西，似乎是要往他府里送的。

    孙应爵这才抬看路，脑里却还没转什么正事，而是问他：“你八月间不是去过一趟迁安吗？那时候就没听说迁安有什么名的人儿？突然就冒个崔人来，难不成是外地搬去的？”

    他在锦衣卫大，见惯了人世故，还从没见过那么温厚纯善，自一无所有时还惦记着答报别人的人。可若说崔燮柔善可欺，他在白莲教徐祖师刀时也是骨气嶙嶙，对付背主之仆也能雷霆手段拿……

    他自己不成这样的人，也不愿意看这样的小君被人欺辱，所以勉力替对方讨了一份圣旨旌表，籍此庇护他一二。如今看来，他之前所的还有几分用

    可他与兴屯右卫的人从无，他一个锦衣卫前所千，也没什么值得三品卫所指挥结的地方。若说迁安有一个人与他论得上节礼往来，那也该是……

    “谢千一去九江数月，只顾着皇差，却不知京里又时兴起什么了吧？”怀宁侯世孙应爵搓了搓鼻，兴致地说：“迁安那边了个崔人儿，制的一手好画笺，笺上人如同画来似的，颜如生，跃然纸上。她还印了本彩绣像书，书里四位佳人就印的是那人笺上的人，各个都是风多……”

    王项祯见面便立落地行了个军中礼节，笑着说：“崔燮是在的兄弟，前些日听说我要来京里送节礼，便求我代他来给千大人送上一份节礼。我亦仰慕大人许久，今日了恶客，不请而来，还望见谅。”

    他摇了摇，笑着说：“公公与我去那里时，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制笺人。或许只是商家随意托了个名字，好叫人为着这一艳名甘心买笺？世还是先随我回北镇抚司了这份九江两钞关的帐簿，完纳差使后，再回家安心赏人吧。”

    在通州客栈时，本是他们锦衣卫拿人时了差池才把那位小公卷了去，自己还差为了擒杀妖人连他一同了结。崔燮得救后竟丝毫不记恨，还把他当作救命恩人时时惦记着，总想答谢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