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源看着孤零零地四样礼，忍不住劝：“这样拿回去不好看，少爷哪怕再多添些呢？家里都知咱们得了书坊……”

    崔燮却叫他关了门，招了招手叫他过去，在他耳边说：“这趟让你京，除了

    王公京后，崔燮也叫计伙计车了趟京。他虽然不想给崔家父母送礼，但也得给养育照顾他的祖父母送些东西，让老人家知他还惦记着他们。

    谢山应了一声，小心地收好盒，去准备要送的礼。

    谢瑛摇了摇：“那传奉官又有什么好名声了。人家是能科举中第的才，没得去当什么画师。以后在外不要说这话，这些书画也替我收书房里，稳妥存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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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源还劝他给父亲和徐夫人也单独准备些东西——哪怕是笔墨、摆件之类的小玩意儿，也叫人挑不错。

    他意思意思，又给弟弟添了一刀白纸，妹妹包了二两银，便给计伙计。

小的多嘴，看这礼盒跟东西，那位崔公不大像能过得起日的。”

    崔燮打断了他，问：“我从前在家里时，年节怎么走礼？”

    可惜他店里没来得及印什么正经书，现刻也来不及了。他就买了两印得极的《金刚经》，用连环画的笔法在卷首画上以电视剧《西游记》中左大玢老师为原形的观音菩萨，让人重新装订好，到庙里奉上十两香油，请僧在经卷上添了两位老人的名字，在佛前供了供。

    谢山垂首应喏，顺夸赞：“崔公这画技直是难得，若叫皇爷看见了，说不得也能文思院当个副使呢！”

    崔源纳闷地看了他一，但还是细细说：“也就是送些外淘澄来的小东西，老太公、老夫人和老爷、夫人、二少爷、三少爷和二姑娘每人一份，还有徐家的表少爷、表姑娘们也都能得着些。辈们自然有红封赐，少爷、姑娘们自然也有送你的。”

    只这两样用心的礼，再加些本地产的榛、栗、桃等果，几筐从秋初存到现在的红消梨，并些山民卖的野味，也算是一份丰厚的节礼了。

    崔燮想了想如今这社会风气，也只好从善如地挑了一文房四宝给崔郎中，一个白铜打的假乌银摆件给徐夫人，然后把之前要送的吃都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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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燮低低地嗤笑一声：“你看，家里往年还有月例和压岁钱给我的，自然有来有往。今年我不在家，全家通就合家里没这么个人一样，我能想着他们已是守礼了，难还能从书坊里榨银来全送给他们？”

    不过崔燮送他的是自制的书画、笺纸，他只回些世俗烟火气的东西也不显心意。他垂眸看向那卷肖像，忽然想起里面的白显得太太浮，不够莹，于是又说：“他是画画的人，也得有些好颜料。你去市面上淘些云母……不，把各样颜料都买上几斤，并五匹白绢一送过去吧。”

    计伙计都懒得为了这东西跑一趟，更兼当遭灾时被崔家伤了心，不想去看他家婢的冷脸，神间便有些为难。

    谢瑛摇了摇，笑：“数你聒噪。烧酒就不要送了，他年纪还小，约么也吃不得什么酒。你只拿几坛真正南洋来的酒，两匹大红纻丝，再去厨要几样南边送来的火、盐、风腊鹅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