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的事可以慢慢挑人，倒是布施经书的事还有细节问题。他低看了崔燮一，问：“如今离祭扫的日还远着，公打算以什么名义布施经书？”

    他的神微微游移，目光落到窗角一晴空上，声音极轻缓地说：“也让他们给我念几卷祈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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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掌柜合掌念了句佛，笑说：“正该如此，东家这们虔诚，佛菩萨才能保佑咱们生意兴隆。只是要念经得给寺里写施经人的姓名、八字，和尚们写了帖儿递到佛前，那经文才能保准了是给你消灾解业，祈福延年的。东家预写张笺儿，带到寺里给他们。”

    崔燮垂眸想了想，托着说：“正好这两日祭文武庙，先生才放我们两天假，往后就没时间了。索我趁这工夫去城东那庙里看看，顺便跟他们订清明时念几卷经给先妣消灾度厄……”

    计掌柜笑着应了：“东家想的周全，那就换个堂号吧。咱们家原先也常在集上、庙门摆摊，只是如今店里生意好，这些个月不用去外面卖了。换了新堂号后还要不要换个新伙计卖书, 免得人看来？”

    崔燮没去过店里，因便问他：“咱们家有几个新伙计？若实在找不着合适的，你索挑个人往后专卖清竹堂堂号的清雅书籍，有人要问只说他们换了东家是了。”

    哪怕大家一看画就知是他家的，只要明面上不揭破，施主檀越们就能心安理得地布施。

    只是现租房开新店也来不及, 也没那么必要，崔燮就叫计掌柜安排，印书时在牌记里披个甲，改叫作“清竹堂”。反正经书印来直接送到寺庙里, 等到真正过两节要施经时, 就在庙里租个地方临时卖两天, 还方便人买呢。

    计掌柜：“这样说着不大好听……罢了，日还早，大不了咱们找牙行雇几个伶俐伙计，临时让他们负责这摊。”

    他自己是不迷信的，可穿到了别人上，也愿意时俗给的原主念念经，求小崔燮来世安稳，也图个自己安心。

    “那就是我这些日学习得太勤苦，不适。前两天画了佛像后才能心平气静，所以将画印成了经书，想要布施给佛门结个善缘吧。”

    最后给刘夫人经忏的帖上只能写了“迁安县在城第某社某里某排信女崔刘氏，生年失记，殁于成化五年二月三十日辰时”；崔燮那张则写了地址和生辰

    布施寺院也要有个名的：比如某公夜梦过世的祖先受苦，要施经给祖先赎罪；比如某财主求好姻缘，要施经祈求佛祖保佑；比如某书生苦读诗书以至孱弱，要施经化解上的病灾……唯独不能是某书坊老板想卖佛经，请寺的大和尚们拿他捐赠的书推广。

外室, 多少有些艳话传。之前卖的是人画笺和风才诗集、神小说，坊市隐约的风言风语还不碍的什么。如今要卖经书了, 着这么个名声, 那些布施经卷的只怕也要嫌他们书坊不够清净。

    崔燮还不知原和母亲的生辰，回去就跟崔源父说起施经的事，问他们八字帖儿该怎么写。捧砚倒知他的八字，却不知主母的，只记得是难产而死，祭辰正是崔燮的生辰。崔源年少时是跟着崔郎中的，倒记得她是天顺六年嫁过来的，然而也不知她嫁过来时几岁，因着新妇生日不大，又不知她的生辰在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