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楼吃个饭都有人围观，边看边叹“批评《三国》的才竟吃这个菜”。

    六位写了批评的接帖接到手，门也不大敢，心神不定地问客栈小二：“怎么这们多人要请我们？我们虽然给三国写了些批语，但最后刊来的都是些平和中正、不犯忌讳的词句，这些人非要找我们是什么意思？”

    小二笑：“几位不是才么？例来才都是这个待遇，总要到参加个诗会什么的，到官家门脸的。会试时来的那些江南才可比你们娴熟多了。”

    郭才一回参加会试，不禁问别人：“莫非是我见识少？汤兄、王兄以前也是这样得大人们重的？”

    王之昌摸了摸自己的脸，觉着这不大像是他年纪大了，留了胡了魅力的结果，索问：“可是因为崔小……”

    小二一拍：“你们果然认得崔人儿！”

    ……我们不认得。我们就认得崔书生。

    他们都知崔人这名号的来由，但为读着四书大的正统文人，也都相当不喜这名号。有人问及“崔人”，他们自然不能说这是崔燮的外号，不然岂不就等于是替他承认来这名了？

    众人对望一，咬牙关说：“我们只是受那编书的商人相邀才写了几句评语，不晓得那些坊间言。”

    既知了别人找他们就是为了那个艳名，没什么正事，他们索推说要备考，闭上门拼命临阵靡枪，生怕考不中会被人说名不符实，不评《三国》。

    转到了八月初六，翰林院学士倪岳、侍读董钺被指为顺天府乡试考官，那些士文人也没空再找他们，几人才算是顺顺当当地参加了癸卯年这场乡试。

    八月初九、十二、十五三场考试来，士们都似脱了层来。

    但托《三国》大的福，连巡场的锦衣卫都听过他们的名字，就手留，没叫他们在外大汗淋漓地等着搜捡，而是提前搜了他们，还在场给他们安排了不暴晒、不漏雨的好位置。几人了才之名，考试时就加意地规划篇章，琢磨文字，务必要把那卷得而又，直到晚间场给的三枝烛火都烧尽了才舍得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