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一只只捆缚了，覆上一片麻布层层叠叠地筐里。

    这时候蓟北的天气已不算太，但螃蟹是不耐久活的东西，他又叫人找来硝石，教小伙计硝石制冰的法，先了一盆碎冰洒筐里降温。

    这些吃明面上就打着送给谢山的幌，由崔源押车，带着几个伙计一路送京，剩的就看谢山……或者说谢千不合了。

    他不愿想得太，转天一早就雇了辆大车送崔源他们门，而后回去王指挥府上，在亲军指导开始练骑和枪。

    ……很好的锻炼方法，十几斤的枪端来，他写字时都觉不到自己拿着笔了，字迹格外轻盈放飞。

    林先生怒：“考生最重要的是字迹，前些年本县有个生员，就是凭着一手圆光黑大的馆阁叫县尊取中的。字迹如此重要，你要是伤了手可怎么办！”

    崔燮不愿惹他生气，可更惦着前世一米八的伟岸材，只好温声哄他：“学生是怕考场上一天要作七篇文章，手臂力量不足，才练练武技的。也就这两个月，等过年之后就歇着了，不敢在考试之前意外的。”

    现在练也不合适啊！林先生看着他纤瘦的手腕，想象了一他拎着一丈多的大枪挥舞的模样，就觉得不过气来。

    可这学生也是拗，不然怎么能短短几个月间就从连《诗》都没学过的蒙童变成会写文章的小学生？只要他定决心的事，八成是要成的，旁人也不动他。

    林先生读《孟》多年，也善养中浩然之气，知不了他，索挥了挥手：“你自己把握分寸，这两天作业若写不好，就述给我听，手臂要是伤了，我却是饶不得你的！”

    崔燮看似温驯实则死不悔改地说：“先生放心，我不会为这事耽搁练字的。”现在提笔就飞还是因为练的少，练多了就好了。

    不过因为手臂抖得厉害，一时半会儿写不好字，更画不了画，他回到家后索开始筹画改造图书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