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千大人一声，我会用心的。”

    谢山：“小人知，那小人就在这儿等着，公写信去吧。”

    崔燮，握着信起，又说了句：“我这里还有些东西你拿回京……”

    谢山笑：“公你送那些书啊笺啊的我们大人在京里还买不到吗。照我说，送这个还不如送张自己个儿的肖像呢。你看你又了，又瘦了，回我跟千一说，他可不得想着你成什么样了吗？要是有个画像，他看着不就知了。”

    崔燮从前是那朋友圈都不发自拍照的老，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那你回去就光跟千说我了，别说我瘦了吧。”

    他比刚来时了得有一寸呢。

    他今年才十五，照这个生趋势去，等四年后京时可能就不止一米八了。想想自己往锦衣卫堆里一站，不穿增鞋也能跟他们一边儿，甚至还能再一，那觉真是好极了！

    谢山实诚地说：“那可不成，我能跟我们千说那不尽不实的吗？再说那科场三日也不是好熬的，你这都赶上麻杆儿了，腰还没我大呢。再不补补，肚里哪还有地界儿装学问呢？”

    崔燮无奈地摇了摇：“这有什么，过年时多吃儿就补回来了。谢小哥少坐，我去给千回信。”

    谢千信里写了要他画一幅神仙图给太监，那图是要上的，而且要的是仿“崔人”的画风，不要画得太好——不要画得跟送他的那幅那么好，也不要题自己的款儿。

    崔燮最初看见“太监”三字时，便想起公公当初跟谢瑛一来迁安，握着他的手要给他撑腰的模样。

    他告崔明时本来心里也没什么底气，只是不得已才装那么凶横的样，确实是公公那封帖才彻底解了他的后顾之忧。这份恩他也一直记在心里，只是公公在中，跟他这样的平百姓更是毫无集的，想报恩都寻不着门路。

    他心里是想竭尽所学画一幅好画的，可看到后面谢瑛要他别题自己的名字，心蓦地一清。

    是啊，他是个要科举仕的人，若是沾了通过太监献画给皇上的名声，不是幸也是幸了。谢千将此事揽在上，不让他和公公名声牵连上，又让他实实在在地解了心里这遗憾，真是用心良苦。

    ——不是他自恋，若不是谢千真正在意他的名声前程，他们锦衣卫找人办事，还是给皇上办节礼的正事，用得着这么迂回吗？别说还写信叮嘱他这个那个的，直接叫谢山传个信，限定几天要，他也不敢不拼了命给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