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我国监是要住在舍里，逢初一十五日才休沐，你跟着念什么？再说你跟你爹京也不方便，要是老爷或是哪个事看见你们开铺，冤赖你们贪了崔家产业怎么办？倒不如你们安安生生在这里住着，等我当了官儿再过去……”

    崔源便劝他：“我留在这里不妨，我跟计掌柜我们也熟了，就在乡里替公印书，不会给你误事。可捧砚这小厮一直跟着你，你就留他服侍吧？将来你画了《三国》还是什么的图稿，也得叫人送回迁安，让别人送总没他心呢。”

    崔燮看着他们父，简直要叹气了：“捧砚今年都十六了，你不教他读书、掌柜，倒要叫他当一辈小厮么？你当父亲的，起码把他的名字改了吧？”

    捧砚立在他面前不动，梗着脖说：“我也不是读书的料，我也受不了跟你似的那么拼命学，你就带我回京吧？我去咱们家京里的铺当伙计，慢慢儿也能学会当掌柜，往后还能在京里给你开居安斋呢。”

    指望这个小气包儿，还不如指望计小掌柜把分店从通州开京里。

    可他毕竟也舍不得把这孩真的扔在通州不，叹了气说：“我不能把你带回崔家了，你要京就得先租一间房住着，我休沐日来找你。”

    这样的挑费就太了，京用也不大。崔源有些迟疑，捧砚却有主意，自己说：“那我先在小计掌柜店里当伙计，休沐日京找你。你有什么新画儿我给你送回家，顺便还能看我爹。”

    崔源也觉着这办法好，跟着一起劝崔燮：“哪个当掌柜的不是从伙计起的，别人也不怕苦怕累，不怕往外乡跑，这两儿还都是他自己的家呢。你给他改个合适的名字，叫他正经当个伙计学事。”

    别的不说，捧砚这个充满书童气息的名字是该改了。

    崔燮在脑海中翻了翻《尔雅》，给他挑了个“启”字。启，开也。崔源从小卖给崔家当人，也不记得自己的祖宗姓名，而从现在起，他们就要另开一支宗族，也要开辟一份自己的事业了。

    “崔启，崔启……”崔源父念了几遍这个名字，都十分满意：“现在是小三元案首给起的名字，将来公成了三元及第的状元老爷，崔启这名字就更值钱了。我们得把来历写族谱里！”

    嗯，为了将来能写崔源家的族谱，他也得努力考个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