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燮认真记，恭送博士离开，然后开始作每日必作的功课：写字。

    不是会讲、背书还是复讲的日，每天都必临一篇十六行、每行十六字的法帖，写不好的要斋“痛决十”。虽说如今监里的不大严，斋也拉不脸来打人，但全班功课都要给斋看一遍，写得不好自己也是丢人的。

    他拿考试的认真劲临帖，邻座几个不大熟识的书生倒顾不上写字，而是先找他借笔记抄，好赶在散学前还他。

    他把折页笔记本推过去，大方地说：“各位拿回去抄就是，别耽误了正业。那些容我都记了，不看也无妨。”

    他脑里有盘金手指，抄的笔记都已经印成PDF了，回家照盘抄就行。

    那几位书生却已为他是真过目不忘，心里暗暗羡慕，叹：“后生如此天资，又肯工夫苦学，前辈的只得避路，放他一地了。”

    他们也不好意思真把别人的笔记带回号房抄，客气了几句，便将他的笔记本拉开，各抄一段，回去后好拼凑成整版的。张斋过来巡视时，也没太约束他们，只叮嘱他们不要声影响别人。于是抄笔记的人越集越多，抄得也越来越快。

    崔燮凝神临完一张法帖，准备作业时，众生竟已抄完了笔记，将原版还给了他。

    他们可是用笔抄的，这得是什么手速！不是手速就是记好，没多少要补的！崔燮不禁叹：监生真是卧虎藏龙，将来可得加辈努力，别让人家笑话他是走后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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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国监苦学回来，家里又是一片俗务等着他置。

    那三家掌柜各自从店里拿了上好的货品：南货店有鱼翅、淡菜、瑶等货，有苏杭的龙须糖、饯果；脂粉店有桂粉、轻粉、沤、绵胭脂、腊胭脂，各香油，还有据说是海外来的真正蔷薇；绸缎店有蜀锦、杭绸、丝绒、妆绫罗，有松江的线绫、三梭布……

    崔燮仔细看着东西，不时问一声商品名和价格，偶尔看到喜的就多看几。

    比如一匹大红丝绒，泽又正又有光彩。要是搁现代，他就拿这个成锦旗送到北镇抚司衙门，写上“立衙为公、执法为民”。只可惜他现在受孝拘束，不能因为锦衣卫判了他前继母的刑而给人家送锦旗，只好等以后有机会了。

    他遗憾地放绒布，又看了一匹妆绫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