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锅蒸来试试。”一面说着一面伸手盖上他的酒杯，直接拿到桌边，回首吩咐人：“给崔公澄些新酿的桃源酒来。”

    新酿的酒，还没放第二投的曲麦，澄来就跟甜米酒一样，喝多少也不怕醉。

    崔燮从梁酒一落到了酒饮料，喝起来就豪迈多了，一一盅，不就菜就能喝小半壶。谢瑛给他挑了个熟成的李，用小银刀剖开，剔了，搁他盘里，叫他过过酒。

    崔燮拈起李吃了，看了看满桌的菜，顺手回了一箸鱼冻给谢瑛搁碟里。

    他上穿着新衣裳，夹菜时总怕沾到油，一时拢袖，一时揽衣摆，谢瑛看得忍不住笑：“那衣裳本来也是旧的，若不是只在家里穿一会儿，我也不好意思拿给你。这样的衣裳脏了就脏了，你扯它什么，安心坐吃饭吧。”

    这么好的衣裳，还是全新的，哪儿有说扔就扔的？崔燮摸着垂的小袖摆说：“就是这里垂来的布料不利落，回我给你那裹的袖，外勒上护腕，穿上特别神利落。若是沾了油也别直接扔，用蒸得极的烧酒抹在油上，稍微搓搓，很容易就洗净了。”

    酒还真是有用的东西，回他也得蒸几瓶搁在家里备用。

    谢瑛家是世袭千，颇有些家底，就是父亲过世后，曾有一阵息少了，也没难到能这生活智慧的地步。听他说这些生活小窍门，只觉得他从前过得可怜，便温声：“回我家蒸了烈酒，就叫人给你送几坛过去。你家里没有酒，又没有蒸锅，自己着总不方便。”

    崔燮这时候正想着怎么衣裳，倒没注意他的神，笑着答：“那怎么好意思。我家里多少也有些酒，而且我本来也是要打个蒸锅蒸用的，要改蒸酒只是多打几样不同的件儿换着装而已。”

    蒸？

    谢瑛吃惊地问：“你会蒸？你送我的礼单上，那几瓶是你自己蒸的？”

    崔燮答：“那倒不是，不过我从哪本书上看过，南宋时就有人蒸的。昨日听家一个掌柜说，西域来的蔷薇居然要十几两银一瓶，我都吓着了！其实那就是蔷薇蒸的，用玫瑰或是茉莉、木樨之类的香也能蒸来，要是咱们自己着可没那么贵，几两银就能蒸一大瓶来。”

    听着十几两银一瓶就吓着了，嘛还拿这么多瓶来送礼呢。

    谢瑛一时不知说他什么好，摇了摇：“那你别找人打了，我叫家人找那个给我打蒸酒锅的人，替你打一铜蒸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