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而是顺地从腰间散开，衬得腰细，格外突显材。

    谢千还不到穿飞鱼服的品级，这件衣裳就不云肩通袖膝襕了，只用妆罗搭妆纱来也好看。织金纹衬着大红衣料成曳撒，颈间搭一条雪白的护领，腰里再系一条贴金的黑宽革带，曳撒穿玉提绫，底一双黑小羊靴……

    其实白曳撒也好看，白衣裳黑披风似乎比红的更合衬，要不再多一？

    他心里想着“要不”，笔早就照着曹厂公那白飞鱼服画起来了。他也不懂明代的服装设计图怎么画，就画了个无脸人穿里衣、外衣，正、侧、背面的三张全立图。因为料上自有织金团，这图只要勾个线稿，都不用铺，画起来也不甚费工夫。

    他对着电影赶了一午，到傍晚时总算将衣裳、饰分别画来，只觉得疼困，恨不能爬上床睡一觉。门外却有人一敲着门，低声问他：“大哥可要用些晚饭？你都在里关了一午了，也没用心，我担心你饿得早。”

    崔燮听是崔启的声音，便打开门闩拉他来，掩着呵欠说：“不用了，这一午忙忙的也不觉着饿。既然还没到晚餐的时候，你跟我去见祖父祖母，告知他们以后你要留来的事。”

    他拽着小崔启，飘飘摇摇就往外走。实则是崔启一路上扶着他，就怕他大少爷哪一脚迈得低了，就把自己绊地上去了。

    幸好这一路有惊无险，平平安安地走到了上房，给二老请了安。宋老夫人许久没见捧砚，见他回来倒有几分欣喜，笑问：“你这是从迁安来的？家里过得还好吗？你老不是说开了个铺，买卖过得去吧？”

    崔启笑：“托老夫人的福，一切都好。我爹那买卖也是少爷帮衬我们开的，不然我们一家才，在迁安人生地不熟的，哪儿来的本事就起买卖了呢。”

    老夫人以为他说的帮衬是借了崔榷当官和崔燮国监生的光，慈地笑：“那也是你爹肯吃苦、脑活。”

    崔燮也跟着夸赞他们父：“还是他们父帮我的多。没有他们在外挣钱，我哪儿能安心读书，考中小三元，叫皇上国监呢？所以如今我想着，崔启年纪不大，跟我在家里念念书，在咱们家店里学学，将来有了本事再回去接手他爹的铺，也算他没白跟我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