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一向只练了剑法。”

    谢瑛看着他的材，沉说：“那军里的剑法，单独施展开威力不大……待会儿我看看你的架，若有不合适的地方，就帮你拨一二，省得你白白苦练许久，到用时却不如人。”

    崔燮惊喜地说：“谢兄叫我来这里，是为了拨我的武学么？那可多谢了，我打从快县试时就没怎么正式练过了，这些日重新练剑法，还担心有忘的地方呢。”

    谢瑛笑了笑：“这倒不急，先去坐坐，待会儿带你去看个东西。”

    他庄上这座大宅也是五间七架的厅堂，屋有镇脊瓦兽，梁栋檐椽涂成青碧。如今约么是主人久不在，颜有些古旧，但这暗沉的绿倒给人古意盎然的幽静。宅里的陈设也简单，无非桌椅几架，摆着几只古瓶、觚，着一把雪白的栀。

    正堂八仙桌上摆着一个小小的朱漆盒，谢瑛一手拿起来，到崔燮怀里，笑着说：“给你过端午的节礼，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当是给你个应时节的小件儿。”

    崔燮连忙托住，手掂了掂，份量极轻，还有颤微微的奇妙手，不像是什么金银打造的贵重品。端午的节礼无非是五彩线、蒲龙艾虎、线缠的小粽串、贴金贴银的五毒之类，料也贵重不到哪儿去，他就了声谢，打开来看了一。

    盒里猛地伸一个土黄、前端呈三角状的脑袋来，崔燮心砰砰地了两，手上力失控，差把盒扁了。但定睛看去，伸来的并不是个蛇，而是个手掌的大虎，摇摆尾的，抬起慢悠悠地往前爬。

    “虎？还大的，这是哪儿找来的？”

    崔燮满心惊喜，但是想起虎被人碰到容易断尾求生，就不大敢摸它，只托着盒看。原先在迁安时他们家里就常有这个，到了崔家因为仆人多，房打扫得净，倒是一直没见有它。

    谢瑛：“叫人找来的。我倒觉着这小东西放在房里，比挂个艾虎还用，什么蚊蝇都辟得净净。你带回去也不用喂它，打开盒盖扔在桌上，它自己就钻去了吃虫了。”

    他叫崔燮把盒盖盖上，将那只想往外爬的大虎盖回去，又从袖里掏一把结了丝带的五彩线，说：“给你带上辟邪的。虽然早了些，不过端午那天也没机会见你，此时就先系上吧。”

    崔燮抬手虚挡，笑：“我已成丁了，又了学，哪里还能这小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