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场第一人大选的计票时间在晚上，必定是过了宵禁的，他们索包了城外一位姓黄的商人家的园。几亩地的大园林足够人随意折腾，还有几轩敞的院供他们搭彩棚和台表演，园里自建着客房，可供评委们和参与晚会的真粉过夜。

    只晚上要在城外住一宿, 明天早上开了城门再回来，也不耽搁人上工上学。

    最后算票数时，专家票占30%权重，观众投票占70%，合起来才是总票数——卡的价格毕竟是比书便宜，算票时也不能跟那贵价的相齐平。

    好容易敲了散堂的铜钹，二十七名要去当评委的同窗便即收拾了东西，地往讲诵簿上签了字，簇拥着崔燮就往外走。

    崔燮自己心思不正，把助教好好儿的话都解歪了。直到听见他说“我今儿也得早些回去陪老母幼弟”，才知是自己想多了，教官问的是他要不要回去陪家人。

    当然，他策划里是这么计票的，跟这些九章算术都懒得学的同窗却便不解释权重、比例之类，只单说了

    同窗们心里有了盼，暂时放过了他，又陷了对晚上大选的想象。崔燮同样在期盼中过了一上午，中午便去向助教请了假。谢助教十分快地应：“今日是七夕佳节，你是要陪伴家人吧？只去，我又不是那等不近人的老学究。”

    也不只他一个人分心，不少同窗上课时都有些陶陶的，倒是课间问他怎么投票时格外神。

    这一天过的，竟似度日如年般艰难。

    若是他思想再纯洁一儿，就不至于想成这个了……崔燮惭愧地低，一吞了个虾仁烧麦。

    有人问：“多谢崔案首相邀，我们也写了诗投票的，这也可以评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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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白天是居安斋宣传兼投票大会, 他坐在学斋里都有心神不宁，总想着那边办得如何。幸而初七是背书的日, 他的经书章句又背得牢牢的, 闭着也能一字不错地背来, 并没劳教官当场拉去打。

    他简单解释了评分规则：专家票每首诗的平均分除以十算票数。而正式评分前还有一次淘汰，请这些监生们共同动手，先挑那些胡拼凑、错讹过多、诗不成诗的，剿袭古人的，文不对题的……都算作废票，不计票数。

    举们比生员还风，都兴致地看着他们，也有些腼腆的，觉着参加这带些风月质的大会不好，还左右看了看先生在不在。不过这也是假羞涩，真正不好意思的学就回家了，都不跟他们看选的去。

    拿了也不立刻就涂上, 怕叫满院蒸的香气染了，只用布厚厚地包住瓶, 夹在那卷新衣裳里。

味香，稍清淡些, 像是男人用的香, 便去拿了一瓶。

    唉，也不是什么佳人……他们现在就还当普通朋友着呢……

    诚义堂外，他们从率堂请来的七位才也在那里等着了。

    崔燮看看天，估计五的扮演者正在唱曲儿拉票。他却怕同窗们上课分心, 不敢告诉他们, 只说：“天黑之后才是最彩的, 咱们错过的其实也不多。”

    崔燮说：“也是可以的，但那诗是要几位评审同时给分的，最打十分，最低打一分。题诗的算作专家票，分数与普通读者的票数不同时计，他们斋里另有一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