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枪手、代笔古已有之，也不太叫人惊讶。崔燮叹了一声古人节也不比现代人到哪去，问：“谢兄认得这位公？”

    谢瑛笑看着他，眉弯弯地说：“岂止我认得，你也拐着弯认得——他是给你颁旌表的公公的侄肃，见在锦衣卫挂个名儿，领着俸禄的。”

    崔燮顿时肃然起敬：“我时，也多亏了公公遣人预先提。他既然喜画，不如我叫人送五张到他府上吧？”

    谢瑛摇摇：“不必，你不该认识他，贸然去了反惹人怀疑。何况这十两银一副的东西，也不值得特特送一趟。”

    这画若没印那么多幅，倒也能借着新鲜要个价，画得多了，也就是个俗了。

    崔燮反而要的就是“不值钱”，今日来园会的非富即贵，若只得那五张画，他们倒是能拍卖一笔银，可没买着的能兴么？了价买的不会觉得不合算么？

    这不是他们在迁安地界，借着五品郎中之之名，背靠三品指挥使的大树就能安全无忧的时候了。这些贵人哪个不痛快了，小小的一个居安斋都扛不住。

    此时因为没有新的才上前领画，游人们也开始回转了。这场选大会到此已然正式结束，众人在当地里甲引领慢慢场，想吃的还能再吃些宵夜，每人临行还能领一盏人灯回去作纪念，也不算白跑一趟。

    谢瑛远远见着几位同僚过来，便轻轻握了握崔燮的手，低声：“我去找他们，叫人见着你我这样亲密毕竟不好。你也回去吧，别叫你同窗们起疑……”

    他把灯笼和包袱给崔燮，转离去。崔燮在影里看着他走远了，逆着人走到戏台里，等着和评委组一回东院休息。

    几位评委也顾不得问他哪儿去了，见面便笑呵呵地问：“那首咏孙夫人的诗，和衷可知是谁作的么？”

    啊？崔燮愣了愣，看屋里这几人不是激动的恨不能上台喊两声，就是抑喜气，要装个矜持淡定，就猜到作者肯定是自己人。他看了一圈，只有费解元是真淡然，不会一开就笑来，又是见过几面的熟人，便上前问：“要请教费解元，是何人所作了。”

    费宏淡定的神顿时打破了，神闪闪躲躲地往外看，低声问：“崔案首怎么猜到是我的？”

    一名举惊讶：“真是神猜，你来看这么几，就知是费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