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颜肃的神，仿佛要透过衣裳看伤来。谢瑛扯了扯衣领，轻声说：“早都好了，我又不是边官的军士，没真受过什么伤，不似你想的那么厉害。”

    他越这么说，崔燮就越觉着他恐怕受过不少伤，心里就更替他难受，连后袋里那束红月季都似失了颜。

    他本打算今天见了谢瑛就送，表白，求个准话的。想不到一见人就怂了，这么久了连都还没送去。

    不仅怂，还拿条蛇还能把人家的手臂打伤了，这样表白还有机会吗？

    崔燮了气，决定趁他这时还拿着谢瑛的手臂，行表白一波，却不想谢瑛比他还痛快，着他的手说：“我带你来，是有正事要与你说，打猎不过拿来遮，不打也罢。你也别看那胳膊了。”

    嗯，不看了，说正事。

    “我也正好有事要说。”崔燮直起来，从后袋里拿那束月季，举到面前递给谢瑛。

    谢瑛却不想他能拣这么个没没放的时候把递过来，怔了怔才接过来，拨开束看了看，问：“你特地带这捧来给我，难藏着什么秘密？”

    里没有，但是人有。

    崔燮趁他看时悄悄把腰绷直了，尽力平视他的睛：“别的东西都是家里卖的货，给是叫人挑了好的来送你，也只能算是平常的礼，只有这些是我想着要送给你，一枝枝剪来的。”

    崔燮微微前倾，抬手抚摸束，手指在间轻轻拨，在离着自己最近的那朵上轻轻亲了一，抬盯着谢瑛：“我送的这份心意，谢兄可愿接受吗？”

    他半张脸叫月季遮着，面颊映得微红，睛却越发黑白分明，光彩丽，目光直刺人心里。

    谢瑛几乎忍不住要碰碰他，指尖快要沾到他边那片时却又用力攥住拳，避开他的目光，看着说：“我今日叫你来，也正为此事。你七夕那天说的，我回来细想了几日，自己也有个想法，可有几个问题不问准了你总不安心。”

    崔燮当即发誓：“此心日月可表——”

    谢瑛拿束堵住他的嘴，认真地问：“我那天就想问你，你究竟为何忽然对我生这般念来？是因为我当初替你延请医师，还是后来替你请旌表？你可知，这些事于我只是顺手为之，便即我不，也自会有别人。譬如大兴县蒋县令——”

    不是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