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盯着那些自己来的铅芯，一会儿摸一，一会儿摸一，简直舍不得撒手。直到把一条铅芯给生生断了，才讪讪地收了手，把断掉的两条拼起来，重成细直的铅芯，然后跑去厨叫人拿鏊烤烤。

    崔良栋也是听了两个掌柜的工作报告的, 看着盘里黑乎乎的铅芯, 期待地问：“公这的可是涂墨？”

    第116章

    他认真地叮嘱崔良栋，说这东西得好也是能卖的，叫他让人盯着多烧几遍，烧好了立时试验效果，记分量、火候，不成就添减墨粉，试容易上，适合在薄的棉纸上写字的墨条。

    ……

拿这石墨打画稿、笔记，不也比木炭好使么？

    他这般待，看着就跟当初卖南货铺一般要，崔良栋自是不能轻忽，就找了自己的亲侄小申哥盯着办。

    先烤了再摸，就不容易摸断了。

    他们小买卖的, 也不能光顾了赚钱, 不把客利益放在心里啊。

    他烧笔芯时，还顺手试了能和铅笔相的纸。

    崔燮把一盘透的铅芯和自己试用的比料方托付给崔良栋, 让他多几份, 尽快地烤，今日就去找一家心的烧造窑, 用不同火力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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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摆了摆手说：“这些铅……画眉墨我看质量不好，要上彩图卖，反倒拉低了居安斋的价。我昨天拿纸试了试，倒是觉着用它画画不错, 就是太了, 容易碎, 所以就想和着土烧一烧，跟烧陶烧瓷似的，烧了不就好用了？”

    崔燮暗暗地翻了个白儿, 说：“哪有用石块写字的，总得是个笔的样吧？不论怎样，先叫人着这样儿多些墨条烧制，回再找匠人用极的木削成笔一样大小短，中间开槽把这墨条去，我拿来写字。”

    涂墨？哦，线笔啊……差忘了。

    铅笔毕竟不如笔，他们铅芯时两搓的尖儿落在纸上，一就把纸勾破了。或是有时写着写着折断了，断掉的边缘就像个小刀片儿似的，也能在纸上拖个大，而且越是细薄的好纸越破。

    这三墨浅略有区别，但写起来都趁手，再一太易划破纸，再一就容易掉渣，显得不净了。

    他侄儿现年也才十八、九岁，见在庄里跟着亲爹事，正愁没有府的机会。如今得了这么个正经差事，自是得着办好，一连几天都蹲在人家窑外盯着，终于试了了三又又黑、写字特别利的方。

    就你知的多！

    小申哥想得明白，事自然不肯敷衍：一会儿烧墨条、一会儿试纸，折腾了许多天回来，终于研究了

    崔良栋托着盘想了想，眯着问：“那公要几块现成的画眉石不就得了？那石本来就结实的很，这墨，是为着画眉方便先碾碎又粘起来的。”

    公的，写字时又偏得用好纸，要是找不着合这墨条相上的纸，烧来墨条也写不了字，那这墨条又有什么用？他这烧墨的人又有什么用？

    不过这个矿石的东西不能往上涂吧？现在涂眉都没多少人用画眉石了, 肯定对肤不好, 上妆效果也不好。这石粉也不是沾了就能待住的，要是粉末掉后落睛里, 对睛有伤害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