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不用不用，咱不是看那个来的，是来找你帮个小忙——

    亮不禁忆起了两人相识以来的形，越发慨自己慧如炬，识才士于微贱。

    肃叹：“好戏班如今难订了。我打居安斋那选大会之后就想订一家扮过三国人儿的，可惜晚了一步，叫万指挥家一气订去了锦云、福寿两个班。邵娘娘家也订了一个兴安班，我打听着英国公张家和梁公公家也订了，不知是哪个班。而且那戏扮来是晚上看最惊艳，他们恐怕不肯匀给咱们家。”

    他将那几篇文章里的佳句记，随时准备应付皇上考问，又让侄儿多留心留心崔家，别叫他们孤儿……老弱的受人欺负。

    他虽这么说，肃却不敢轻忽了这事，挑戏班时都先问问，会不会居安斋那样式的妆容和演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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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他们东家来问问就是了！

    崔燮抿了茶，矜持地说：“大人不必着急。三国戏都是从前元就传来的，想来哪儿有班不会唱的？原先居安斋请的几家也不是什么有名的班，大人随意找一家，也都能唱的。”

是真正吃透了经义，心里有一番理的！

    太监笑：“我一个老公用什么，给你太太就是了。”想了想又说：“中秋节我得侍奉，你在家陪着你太太过节，请个好戏班，叫你娘、孩儿们都松快一天，务必闹闹的，别吝惜银。”

    将来若是崔燮有运考了士，他这也算是个能传青史的识人故事；若他就是科场运蹇……那也是几十年后的事了，到时候再说吧。

    肃大包大揽地说：“爹放心，儿常去照应他家生意，太太和你媳妇的胭脂、眉黛、香皂都是他们家的。我还跟崔公订了他家的新，等好了，我多买几瓶来孝敬你老人家。”

    肃摇了摇：“你们监

    他也不怕麻烦，宵禁之后又悄悄地乘着小轿到了崔家，把他从崔家二老的正堂里喊了来。

    问着问着，他自己忽地一拍脑袋，明白过来：居安斋请的都是不大名的戏班，排来的却是从没有过的新鲜戏，那不得是他们自己的主意吗？

    ……年轻人，你这算是找着正主了，晚会总导演就在你前坐着呢！

    他连茶都不喝，迫不及待地说：“你可知他们居安斋七夕办了个选会？那会上将戏、小唱们都打扮得和仙女儿似的，演的也和仙女儿似的。我家太太就好看个新戏，我也想孝敬二老，请那些班中秋唱上一场，谁知那几家班叫人包了。我正烦恼着这事呢，忽然想起居安斋的少东不是在你家住着？能不能叫他给我想个办法？”

    居安斋的老东家在乡，少东家却住在崔府上，那家他还去过，跟崔家的小监生也曾谈笑风生……就从崔家手，叫崔监生帮办此事，岂不比他自己找一个小商人省事？

    太监在里什么没见过，对这些民间的小把戏本看不上儿，不以为意地说：“不过是个三国戏，哪家不会演，非得看他们的不可么？你斟酌着办，咱们自家过得闹闹的就好。”

    崔燮一见他便有些歉意地说：“大人那还没得呢。若是这时候就急着用的话，我家脂粉铺里倒有些外国来的真正，明日就叫人给你送去？”

    不愧是他推荐给皇上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