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笑着说：“祖母不必烦恼。我看衡哥也和我回老家时的年纪差不多，也受了一路风霜，说不准就跟我一样开了窍，从此念书了呢？”

    绸带人自然没有鞭疼，也不怕手重了打伤人。可崔衡在家里受多年，就是跟着锦衣卫门时也多挨两脚，没这么叫人扒了打过，登时哭得死去活来，恨不能骂了崔燮跟自己祖宗八辈儿

    老太太摇苦笑：“他要是能改了，那我真要念阿弥陀佛了。只怕他随了亲娘的偏僻左，往后可得拖累你了……”

    他那力气是练枪和刀剑练来的，和崔衡那放途中消耗肌来的力气不可同日而语。

    崔燮安了两位老人几句。晚饭过后，听说崔衡醒过来了，便叫人盛了一瓯半温不的粥，捡了几样笋脯、瓜脯、素卷、大菜之类的清淡小菜着粥送过去，自己也跟着过去看他。

    崔衡拼命挣扎大喊，外面却只得一个新上任的孙事盯着，正恨不能来替崔燮揍他一顿表表忠心，又有谁能来救他？

    他亲手把粥倒碗里，推向崔衡，说：“我以为你去一趟该懂事了，却还不懂吗？你是从四品参议之，也是读过书的人，竟对兄秽言，叫外人听了，坏的是你自己的名声和前程……”

    他忽然暴起，抄起碗就想朝崔燮泼。却不想崔燮好似全无防备地坐着，却比他反应的还快，当场把他手里的粥碗夺过来扔到桌上，抓着他的脖把他翻到地上，一只脚踩住了他的后腰。

    崔衡叫他得四肢横划，翻不过来，只能哑声喊着：“你那果然披不住了，要害我了！你这个军，你这个妨人，不是你回来，我跟爹娘们一家都好好的……”

念这个孙，但听崔燮说的也有几分理，何况想起他母亲徐氏，就又生一气堵在，叹：“罢了，先叫他歇着吧，他这些日受了苦，回来总得闹腾几天。我也闹不过他，索避开几天，等他心气儿平了再说吧。”

    崔衡这时候已换了家常衣裳，都还是他走时就置的装，也是夹的，并不显寒酸。但他自己显然不满意，见崔燮带人送了吃的来，先细看了他上的新夹袍一，沉沉地笑：“看来你是在这家里抖起来了，穿着新衣裳来我这里炫耀了？没见过世面的军余，我娘在家时是少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你一朝当了家，就这么欺凌小爷？”

    崔燮冷笑一声，扯掉他的腰带，慢条斯理地说：“你在这里喊破了天也没人听得见，不如省省力气，等我教训完你好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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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挣扎半天也翻不了，只能任由崔燮将他的腰扯，一个瘦的脏。崔燮上手打又嫌他脏，便把他的腰带拧成，照着重重了去。

    崔燮却抬手拦了拦，朝桌那里一：“你把饭菜搁，就先去吧，我跟你二哥有话说。”

    “军余”指军家没当上兵的人，地位比平人还低。在当今这重文轻武的时代，拿来骂一个正经秀才的监生，也是恶毒的骂人话了。

    端着饭菜屋的正是刚提上来的车夫，他自觉白天就是堵了二公的嘴，才得的大公赏识，就要上去再一回。

    崔衡幽幽地盯着他：“我还有什么前程？你都了国监了，我的前程都叫你抢去了，我还能有什么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