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叫他怎么就怎么。现在徐氏已放了，以后没人往邪路上引他，我好生着，总能将他扳正过来。”

    秦太太看着他就叹气：“你怎么跟你娘一样老实？你娘当初若不忍这一家的气，又怎么会早早地去了，现在你又这样，连个妇也敢欺负你……”

    崔衡叫近在脸前的拳风一击，倒也真吓着了，坐在地上哭着叫“娘”，仿佛要把放这一路上及到家后受的委屈都哭来。

    刘表弟握着拳说：“他还有脸哭了？他娘害的你住到乡，你还没叫我教训他……哥哥你刚才拦我那一手时机、力都好，像是练过的？”

    他倒不想问崔燮是从哪儿练的，只想知他也是个练过武的人，怎么不照三顿饭打服了这混帐小？

    崔燮轻易不愿意打他，老夫人却是定了决心，重重一拍桌，吩咐养娘：“他大哥不打他，我打！这孩真个让他娘教歪了心思，都跟着一趟了，竟还不知错！叫人来捆了了，当初他爹怎么打燮哥的，就叫人怎么打他一顿，叫他跟着他娘编谎骗人，平白害的燮哥挨打！”

    崔衡一就不哭了，瞪着委屈地说：“你也叫人打我？你们都是看我没娘护着，就来欺负我了？”

    崔老夫人里满盛着不舍，却还是咬着牙摇了摇：“理说，家丑本不该外扬。可是我们崔家究竟对不起刘亲家，要是为了自己面，叫燮哥把这事瞒着他外家的人，我就更对不起这孩了。

    她让养娘把两个庶的孙孙女领到室待着，又唤小厮来把崔衡到凳上，拿大竹板敲四十记。

    “燮哥当初推衡哥那一是真是假虽说不清楚，可是他爹不该这么重罚他。这都是你娘背后撺掇，你跟着装病骗人才有的，你既然不知错，那我就照样儿罚了你给他气！”

    崔衡这终于会到了兄当年无人依靠，四顾凄惶的痛楚。他拽着崔衡的衣角认错，痛哭涕地说自己当初不该听母亲的话，假装摔伤陷害他，只求他原谅自己，替自己跟求。

    崔老太太怕大孙心，摆了摆手说：“把你们大哥拉开，打！”

    竹板声“啪啪”地响起，几个养娘忙上去拉住崔燮，刘家表弟也拦在他前面，生怕他要又去替崔衡挨打。秦太太且不别的，看着害他们刘家外甥受苦的熊孩遭报了应，先替自己的小姑和外甥痛快着，拉住崔燮的手叫他挨在自己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