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摇了摇，在他的手摸到自己边时忽然张咬住了他的指，糊地说：“我原来没想过油蜡是什么腊，一直当是虫白蜡的。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油蜡才八分银一斤，白腊要三钱四分一斤，的确不能是一个东西……”

    补了这么久的肾都用不上，还补他什么！

    来的事也没抬看他们，只垂手问谢瑛把锅放在哪里。

    崔燮一咬住

    这元宵戏没什么容，无非是几句“尘寰庆赏元宵”“祝圣主万寿无疆”来回唱，崔燮研究它一晚上就背得差不多了，给谢瑛从到尾讲了一遍容和自己的设想。

    他夹起一片涮得恰到好的片，夹到崔燮碗里，笑着说：“你想这么些也不容易，补补脑吧。多吃几也不要，待会儿叫他们送些山楂糕来消消。”

    谢瑛觉着他这安排已经够新鲜了，教坊司这些年都没排过这么闹的戏，钟鼓司又有皇上最喜的伶人阿丑，叫他扮上一唱，岂不知多叫皇爷喜呢。

    羊是补肾的，吃了也不补脑。

    若不是现在只能造铁丝，搞不钢丝，崔燮真想叫成化帝看看现代影视剧的威亚神。

    这么冷的天气，崔燮还要骑回家，不能多吃酒，当然得吃锅了。

    谢家庄上养的小羊，现宰了切成薄片，再上保定的驴，拿汤一涮，蘸着麻酱小料吃去，连棉衣都穿不住了。

    家人们来时，他们隔着桌对坐，手里各拿茶杯，说着舞台艺术，俨然就是一对规规矩矩的普通朋友。

    谢瑛听他这么靠价钱分东西的区别，越发觉得他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正笑着，忽闻外有脚步声走近，连忙推了崔燮一把，打了个。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谢瑛拿筷尖着羊，回想了一阵，说：“也不过就是在神仙上场时放焰火了，又不是夏日，还能上偶戏，没有多新鲜的。”

有些懵懂似的，便笑问：“怎么，还想不通吗？”

    崔燮不不愿地放开他的手指，理理衣裳坐到炕桌边；谢瑛也坐到炕桌另一侧，仍是单盘坐在床上。两人上都穿的是厚实的棉衣，躺那一会儿也没躺皱，上又裹着发网，也不怕闹了。

    俩文科生和育生举着杯挥斥方遒，像搞科研的一样严肃地讨论着如何改造铁匠用的鼓风盒，从戏台二楼把鲜、金纸屑和伪装成雪片的羽洒去。至于光效，可以从二楼天井布置灯光，用彩纸灯笼改变光，黄铜或镀银的板当打光板照去，叫他们排戏时慢慢试效果。

    崔燮摸着说：“要是个冰戏场，让演——戏们一边冰嬉一边演戏，那段儿步态才像神仙。”

    谢瑛怕崔燮汗溻了衣裳，路上叫风着受了病，索叫他脱了厚衣裳，拿自己的薄夹衣给他披上。两人对坐在炕桌旁，就着满屋的香和汤蒸气，边吃边研究怎么用大明科技搞现代舞台剧效果。

    谢瑛指了指炕桌说：“就搁这边吧，多些羊、驴之类能生的东西，再取些窖里藏的青菜，酒只要不上的甜酒。吃锅就是自己动手的舒服，你们把菜搁就行，不用留人。”

    他略有遗憾地摇了摇，把这戏从捋到尾，问谢瑛：“若是教坊司自己排，还有什么比咱们这些手段更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