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在国监里一向是早来晚走，认真记笔记、好好作文章的典型，自己的课业就十分繁重。想到他晚上回去不仅要自己用心复习，还给弟弟这么厚的卷，都不禁叹了几声

    却见他那卷上密密麻麻地写着整整一页的题目：先是大片有少量留空的帖经题；而后是在空方给了几个相似、易混淆答案的墨义题；再之后则是写了经义叫人判断对错的，有的在原文上有添减字词，有的是将不相的两句搭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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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还得商量商量，再些合太份学力的题目。

    崔燮答应来，恭送传旨官去，又被学正拎回了辟雍。

    丘祭酒打量着他，慈和地说：“上意命你给太讲书，是护你的意思，你不用怕，本官自会教你如何讲经。”又问：“你在家里果然时常教导弟弟？的什么题目，不如就在这里写来叫我们看看？”

    教官们坐在堂上椅里等着。原以为他只是帖经、墨义，小论，多了节选些经义作时文题目，却不想他写起来就没完了。一张卷满是淋漓墨迹，又还嫌不足，换了张白纸接着往写，得叫人怀疑是不是把乡试、会试的题目都抄上了。

    几位教官议论了一阵，再看崔燮仍是低着从容书写，手边又多了两张字纸。另一名年轻的博士过去拿了纸回来，却见这两张纸上的题目略短了些。虽然只写题目，也是不留空白，但看其容便知，底要学生写的更多，更能考验其掌握的优劣了。

    丘祭酒不假思索地说：“先写你平常的题目，等你从我读几天书，再这个题目给我们参详。”

    若是背记不牢的，倒真有些易错。

    说是用了个问句，其实教官们连笔墨都准备好了，并没给他个说“不”的机会。谢助教知他甚，早跟祭酒说了他有过目不忘之能，也不费工夫等他回家取卷，给张纸叫他当场默来。

    教官们一页一页的拿卷看，初时还嫌题目太简单，后来渐渐就为他友兄弟之动——

    面一张先写的，除了连着前面的判断正误题，就都是些考训诂的题目，叫人解释社、稷、墉、坛之类是何意；再之后的题目里特加了“简言”二字，叫人照着注疏解释礼、礼等礼仪；而后又是几“详解”地域划分及土地产的题目。

    崔燮了，闭上打开PDF，随便开了个新的周礼卷，半抄半默写来。

    崔燮提起笔来问：“是写学生平常留的题目，还是就着圣旨上要求的写一份？”

    圣旨上要他讲的是《诗》，且指定了《曹风·鸤鸠》这一篇，是首“君用心均平专一”的颂诗。文章经义他都背得熟极而，连同先儒的读书笔记都记了，要个卷也是分分钟的事。

    这些最简单的帖经、墨义之，则是一对着《周礼》原文写注释的解经题。题目写的又多又，相较起来，题的人要写的倒不算多，果然是适合小学生开蒙的卷。但也未免太简单了，这也值得天特地传旨叫他东讲学么？

    太九岁阁讲学，读经书的年比崔燮还得多，经书义理无不熟。这样的卷拿去叫崔家那不读书的小也罢了，叫太……

    一名博士等得心焦，连忙起拿了他写完的卷过来，与众教官同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