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

    崔衡梗得直直的脖顿时弯了。他也想跟哥哥气到底，可肚里没货，想起考场就，哪里还敢答话？

    他哥如今给他的题越来越短，得却越来越严，考试时还着人掐着表，叫他死死坐在位上两个时辰。就连要去解个手都得先跟监场的人打了招呼，领个“恭敬”的牌才能去。

    崔燮之前压着她们，这时反而放松了一步，笑着说：“我记着个月初九便是祖父生辰，到时候我科试也考完了，正好请朋友来为祖父庆寿。咱们家有什么老亲也可请来，也别提什么给太伴考，就自家人闹闹便是了……”

份吧？”

    崔衡又急又怒地问：“凭什么就我不行，他们都能请？你就是欺负我没了——”

    他这些日读书题多了，想起从前和朋友在外面的事，也知不是什么好事，自己也越说声音越低，认命地回房题去了。

    云问：“那我也能请几位相熟的来家吗？”

    崔衡一面着本不知从何手的题目，一面愤愤然腹诽着他哥哥。却不知这模拟考不是针对他的，而是广大现代学骨髓的学习习惯，他哥自己也要模的。

    他心疼孙儿，在旁劝：“燮哥你别太严了，他衡哥不比你聪明，晚两年学就晚两年吧。”

    反正皇上召见过他，肯定了了对弟弟的教手段合理，那他得再严，只要拿个“为他好”的理由，别人也没指摘的。

    崔衡跟着站了起来，用变声期少年特有的公鸭嗓叫：“我也有人要请——”

    崔燮痛快地说：“想请谁便请谁，和哥若有朋友也请来。咱们家也有几个院，容得开你们小伙伴一起玩。”

    ——说是给他摸拟考场气氛，还不就是掉着样儿折腾他！

    崔燮一只手把他回去，眯着说：“我凭本事考上秀才、读了国监，还能陪太卷，自然就能你。你要不服我，也凭本事考个秀才回来？今年县、府试虽过了，我也能帮你讨个充场儒士的名额来，你去考了试——只要考过，我往后再不你！”

    崔衡自己就是个不知好歹的纨绔，能认得什么好人？家里开小宴那天是要请人家女眷来的，这人可不能招家里来。

    崔燮绷着脸说：“我像他这个年纪时开始知念书的，如今还觉着晚了。他现在基础还不及我那时候，再不知直追上来，将来哪儿得搏取功名，光宗耀祖？我听陆先生说，和哥也甚知上了，将来要是这小的也了学，衡哥哥哥的却还不敢场，他如何当这个哥哥？”

    崔燮看了他一，淡淡：“你的《三礼》背熟了么？这些日许你门请安、念书，你不会以为自己就不用禁足了吧？我今儿回来还带了作业回来，你先写一篇以周礼阐释‘天有，则礼乐征伐自天’的文章来，文中字词要全于三礼，五百字起步，回与陆先生。”

    他盯着崔衡，加重语气问了一遍：“你敢不敢考去？”

    老太太拧不过他，只好改劝二孙：“往后日还呢，你好生念书，尽改了从前那些病吧。你哥见你真知学好了，自然就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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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衡低着嘟囔着：“我结的也尽是官宦人家的好男儿，平常不过去喝喝酒、斗斗、听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