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守着小摊，他倒也是个有大志气的人。原先我还当他是个庸常腐儒，耽搁了你，看来他只是教书差些，人品倒好，难怪能把你教成这样。”

    崔燮连忙把陆举人的责任摘来，只说自己早年不曾开窍，不是他教得差。又十分大气地说：“那石墨笔确实可用，明日我拿来给监丞一用便知了。”

    崔家常备着白板和笔芯，厨房天天拿它写菜牌，家人也用来记事提醒，陆先生那里更有一堆板准备送人的。崔燮回家便收拾了一包笔芯，又捆了几张大板，拿驮着送到国学。

    林监丞没想到他这么雷厉风行，大早晨就背了一摞刷着白漆的板了辟雍，连忙叫他放，责怪：“怎么自己拿着这些东西就来了，路上没遇见斋夫吗？不然雇几个力夫帮你搬来就是了，你这上要科考的人了，竟不知惜手臂么！”

    崔燮摇了摇腕，笑着说：“学生是习武的人，扛个人来都不在话，这几块榆木板算什么了。”

    他把板贴墙立着，掏铅芯在上面写了个大大的“考”字。字迹又又，写起来快畅，林监丞看着他写了几个字，觉着虽不如笔墨字好看，也有些章法，便拿过来试写了两个字。

    他拿着这短圆的粉笔似的笔芯就没那么顺手了，写的字又又细，不端正，不由得笑着摇了摇：“这样的字要是挂去，岂不要叫学生笑死了。这东西虽好，也不是立刻就得用的，我且得回去练练。不过这卷的确不合拿平常的板抄，回他们送卷纸来，我先拿榜纸、大笔抄上一份，贴在墙上叫你们抄就是了。”

    崔燮说：“监丞不必劳烦，学生愿意这个抄题的人。”反正他过多少年黑板报，抄个卷也不当事儿。

    林监丞摇笑：“考题哪有叫你一个考生抄的？你不必了，我先留练练，若真可用，回自会向祭酒上条陈。”

    第139章

    翰林院那边是要赶着给太卷的, 几位卷官接到国学送来的考卷便着阅卷, 一天后就了成绩。

    因大明没有分题计分的习惯，这群人阅卷时也还是着圈、、尖、竖四档划分成绩。国学优选的这几个学生没有能答尖、竖两档的, 大多数都是画的圈, 少有几个, 评判的翰林们便数每张卷上的圈数量，排了名次。

    九个人中有四个都是画满圈的, 剩五位中多的也只在后面大题里略有答得不周全的, 满满一篇红圈里至多有三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