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公公从小养在边的，也惯一副老公们通有的猫儿，须得顺着。你待他好，他就呼噜呼噜地亲近你；若是照的不够殷勤，逆了他的意，就说不定要亮爪了。”

    三月间正是穿夹衣的时候，考试的秀才们却只能穿单衣裳、单薄底儿鞋，早上三鼓时分就在考场外面候着。到检查夹带时，更是要脱得全只剩一件儿衣，拎着鞋袜、赤着脚站在寒冻的地上先吃一遭罪。

    崔燮挑了挑眉，半是吃惊地说：“这些日不曾听见百的消息，他竟已经这么名了？不过我家计掌柜也能寻来人，我倒没想过找他……”

    一来二去的，就到了科考的日。

    因为科试在即，谢瑛怕耽搁他复习，便不留他吃午饭，早早叫人把他送回家。崔燮到家里便拿新印来的人笺写了满满一张纸的邀请信，还洒了几滴刚窖的，叫计掌柜送到家。

    陈提学负手站在考棚上首，目光如炬地巡过满场生员儒士，重重地说：“本官与从前的学政不同，不是你们这些学生哭一哭、求一求就肯抬手的。考得好便是好，不好的，便着规矩扫到后三档里，该打的打、该黜的黜，你们平日不好生温书的，也休想本官为了经历好看，便把你们都胡到第三档里！”

    第140章

    作者有话要说：　科考反正也不是正经考试，就简写一，不会写太多

    百这些日正蒙圣，上担着好几戏的舞台布置任务，果然没工夫给他一个小小的四品参议家贺寿去。但因惦着崔燮的本事人品，也叫人包了四表礼，让自家事提前送到了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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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御史新官上任

    还是谢瑛脾气好，不愧是他一看中的人！

    居安斋也是捧红过许多戏班和伎女，计掌柜就没有叫不来的人，倒不烦费事。不过谢瑛又劝他，得郑重地给肃个帖，他来不来是一回来，既有，这等大事就不能落他。

    唯一算得上好消息的，就是这场科试只用考一场，题目也少。

    更遭罪的是，考棚还是考府试时建起来的旧。当时就是拼凑敷衍来的，采办的桌椅也不知经过多少手贪污，前面府、两试的考生连坐带用，桌椅都是咣当咣当的，挨在椅面上就是颤微微的，坐实了只怕就得坐地了。

    因这一千多考生的卷都是提学官自己判卷，五经题反而麻烦，陈御史就省些工夫，只了两四书题：一是《论语》的“大哉尧之为君也”一章；一是《孟·滕文公上》的“诗云周虽旧”四句。

    噫……公公跟百竟然也是这，明朝的傲超标了啊！

    两京乡试生员儒士是着解士名额一比二十五取的，顺天府成万数的儒生，只许二千三百余人通过科考，应明年顺天乡试。顺天府几县上千人凑在这考棚里，大分都是陪考的，能考一二等的不过是十之一二。便是大兴县这样的大县，科试能通过的也只许有七八人。

  他整理了一心思，又问起正事：“令祖的寿辰总要闹一，可叫戏班了？既叫人到家里，少不得叫些戏乐佐酒，不然总觉着平淡无趣。若是你家订不着，我替你找百问问，他如今在教坊俨然是个小祖师爷的模样，外那些戏班也认他，宁可推了别人的也得奉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