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站在他旁，笑而不语。

    李东摇叹气：“这书稿是一位后来之秀给我的。介夫替他写戏辞，要吃他一席酒就罢了，你们这些朝廷官员，先达名士，竟好意思叫后生晚辈请客。”

    谢迁年资虽比李东低，却是个状元，份先天就超然，也不前辈后辈，戏谑地说：“谁说我们要吃年轻人的酒？我们只是要吃李前辈一顿酒罢了！这些年也不曾吃过李前辈的酒，今日难得撞上前辈要请客，岂有不来蹭一顿的？”

    李东略一思忖，笑叹了一声：“罢了，我请就我请。等这戏排来之后，我包了戏酒请你们先看，如何？”

    谢迁和王华也不客气，跟他敲定了来日听戏吃酒，看着杨廷和手里的本说：“我们也不能白吃李大人的酒，索也帮着看看这故事怎么改，或许能省杨检讨几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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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黑衣盗的故事确实传得广，因着带了香艳彩，格外受人民群众迎，外就有说书艺人将其改编成话本。经过崔燮改编的这个故事，则汇集了文人最的元素，有节义女、有报父仇、有金殿封赏、有人终成眷属……

    唯一差儿的就是男主的份。不过既说这书里的人就是现实人，现实中那位谢千还曾把李学士从恶少手中救来过，这个份就是大伙儿再看不上，也不好随便修改了的。

    再加上书里更有切实貌的肖像撑着，不过多久，这卷底本便辗转遍了翰林院。不少没什么事可的庶吉士、编修、修撰们没事也会推敲一唱词、念白——当然，主要都是推敲王窈娘的。

    这样一位纤纤弱质，却又贤孝义烈的人，怎能不将最好的词句堆砌在她上呢？

    李东也告诉了崔燮他那稿在翰林院是如何受迎的，颇有些得意地说：“杨介夫给你填词，王谢两状元修订，别人更不须提了……你这本，也算是天无两，回戏排来，须得请你老师先看。”

    杨介夫这名字不大熟，王状元他一时也猜不来，但谢状元妥妥是谢迁啊！崔燮中一亮，抓问了杨介夫和王状元上。李东缓缓启，吐了两个名字：“介夫之名是上廷和，王修撰单名一个华字，谢修撰你已见过了，不必再说了？”

    王华这名字不大熟，杨廷和他可听过！十二岁中举，十九岁中士的神童，将来不知哪届还得当个阁老，不比杨一清差啊！

    这么说来，他的戏居然是阁老牵线，阁老写词，阁老修改……王状元虽然不是阁老，但也是个状元，很很值钱的状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