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谢瑛举杯敬他：“今日贤弟是考生，愚兄先敬你一杯，祝你殿试连捷，金榜题名。”

    谢瑛拿着筷，也不忙吃东西，笑着跟崔燮说：“你这小厮这乖觉，我记着你家捧砚当初也是这般年纪、这般勤谨懂事吧？”

    崔燮痛快仰首饮一杯, 又提壶斟酒，双手捧杯敬上：“弟也祝兄官运亨通，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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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还和他在迁安的布置差不多：北窗是火炕，东墙是一面墙的大书架，对面挂着会考倒计时板。书

    崔燮摇了摇：“他比捧砚那时候还小呢。这小板儿也没几两，没什么力气，我也舍不得叫他活。”他看着小松烟手忙脚地布菜，便笑了笑：“统共没多大桌，你也别在这儿给谢大人添了。晚上天冷，你去厨房要两碗蒸的双，再去烧个火盆来。”

    崔燮叼着酒盅想了想，忽然把杯一吐，笑：“我们家里早没想到要迎接贵客，也没请个唱的来，只好以文章佐酒了。等会儿咱们吃得差不多了，就到我书房去以文章送酒可好？”

    书房的火炕烧好，两人也吃得差不多了，就拎着一壶酒，拣了一攒盒鱼酢、脯、果、米糕之类好夹又不易油污的吃，连带那两碗凝得颤微微的双，到书房看书。

    他几乎顾不上吃东西，看着谢瑛就能喝几杯酒。谢瑛夹了一筷蒸鱼到他碗里，叫他垫垫肚，免得喝了急酒上。一旁服侍的小松烟忙拿筷两边夹菜，张地说：“该由小的服侍大人和公吃菜，怎地能叫大人动手！”

    连崔燮这样的年轻人都要放飞自我, 陆举人更是回家匆匆换了衣裳就跟同乡们找地方喝酒，怀人生去了。迁安几位举考完之后有的也跟同乡一起去庆贺, 有的这时候还没从考场来, 崔老太太叫人备了几桌上好的宴席给他们接风, 人却凑不起来，菜都在炉上着。

    他的书房平常轻易不许人去，要说在这家里儿什么隐私的事，果然就是书房里最方便。等会儿叫人把通着书房火炕的炉烧上，和和地往火炕上一坐，看看漫画、文章，不也好的？

    三场会试结束, 考得上考不上也就定了。会试是最后一场淘汰赛, 之后的殿试是排位赛，只要能去, 保底也是个同士, 没必要再像会试考前那么拼命复习。

    小松烟终于知该什么了，迈着僵的步了院门，找人吃的、火盆，给书房烧上炕。崔燮当了个殷勤的主人，夹菜布酒劝着谢瑛吃喝。谢大人又谅他刚考完试，又累又饿，也没少夹菜给他。

    厅里自是不如有火炕的室和，可惜崔家人多杂的，他也不方便把客人往自己卧室里让……

    大多考生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寒窗来, 是没有那非要搏个士及第，或是至少也要个士的心气儿的。只要能赶考中, 结束这三年一度、漫得看不见尽的折磨就行。

    他叫人在自己院里设了桌小宴，挑着好菜给祖父母、弟妹们各送了几, 又叫大厨房多留些炖菜、汤菜, 让回来晚的举们到家就能吃上。他自己要的多是酒菜, 又叫人开了坛谢家从前送来的好酒，折小壶里温上，忐忑又期待地提起壶亲手斟了两杯。

    崔燮带着谢瑛回了家，那些好菜才终于有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