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一甲事。”

    司礼掌印太监覃昌领旨，去传制敕房官依考官们排定的名次拆卷、抄名贴，等天御览。

    而尹直也去了一趟两院掌院、九卿所在的值房，代传天之意，叫他们抓拆弥封，找崔燮的卷呈上。

    虽然皇上自己说了依制而来，可他们能混阁的，哪个不是擅天奉君，又有谁真敢让皇上依成例，等着卷？而排名时，因皇上已提了崔燮的名字，诸位考官都得有儿自觉，谁拆到他的就拿来往前提提，总不能等皇上看了榜之后觉着不满，亲自给他改动名次。

    他忙忙地安排好后面的事，又亲往奉天殿宣读名次。

    却不知为何，他殿时，守在桌旁的万首辅微见失神地看着卷，连刘、彭二人貌岸然的脸容也隐藏着几分异样神，仿佛不是很想看见那份卷似的。

    尹直以主考份，是要将已拆封的三份卷在圣前唱名的，故也没太多时间琢磨他们怎么了。他上前行了礼，便去拿那份叫天亲笔了第一的卷，展开卷面看向卷一直被弥封着的名字与籍贯、三代——

    然后他的咙也像被堵住了似的，怎么也念不那个名字。

    天不悦地皱了皱眉，示意太监促他赶唱名。刚刚宣旨回来的覃太监又从御座前跑来一趟，亲自走到他面前，声叫了一声“尹学士”，目光从卷面上扫过，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写在卷的那两个字。

    崔燮。

    永平府迁安县人，国生。祖崔玉，民人，父崔榷，云南布政司左参议。

    这名字多熟啊，里都不只一次听过，又不是取了什么生僻的名字，这尹阁老怎么跟念不来似的？

    他奇怪地看了尹直一，这时候尹直却似已回过神来，激地看了他一，躬念起了天钦的状元名讳：“北直隶永平府迁安县举崔燮。”

    这连天都有些惊讶了：“怎么？他竟、竟是状元？”

    在天心里，还记着他苦憋一首毫无诗意的应制诗的模样，这才没两年，他的卷竟就被几位宰辅选中送到奉天殿，还被自己钦了状元？

    难怪先生辈皆是一副惊异之，今科的状元也忒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