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里看才，咱们俩来。”

    两人密议好了约期，又在谢家吃了顿饭，崔燮就回家准备起了明日的大会。

    三月廿五日，不等落第举们买够士经验和题目集，收拾东西回乡，《六才评三国志》中的六位神秘才就在南关黄家园里办起了题诗会。

    刚买了满包裹科举书的落第举们不得不再度推迟回乡日期，掏银送往那家从他们京时起，就用科举笔记、锦衣卫漫画一次次洗掠他们荷包的居安斋。

    介绍他们参加游园会的本地才，或是久居京里的同乡们，都信誓旦旦地对他们说：“那园里有吃有喝，卖的东西都是家里见都见不着的，京里寻常也难凑得这么全。那里还搭着好多戏台，彩棚，能不钱听评话、看新戏，你若走了，往后定然要后悔！”

    不光落第举，更有不少新科士、朝中官员换了便服来参加。

    来参加过一回五大选，还在那场大会上了大笔银买来五图献给祖父万首辅，引得他文思泉涌，连着给天上了好几篇佳文的万弘璧公便引着一群四川同乡来开界。这些人又引着许多广西、云南、贵州与凤等州县来的、同为中卷考生的举，浩浩地到了黄家园。

    闱过后，正是梨盛放的时候，满园树覆雪，树间缀着一条条大红横幅，上写着前行将通往哪片投票场棚。

    门后的甬两旁列满了卖小吃的摊，因不到正经吃饭的时候，摆来的都是些心：甜的有艾窝窝、风枵、龙须酥、玉带糕、白云片、菱粉糕、冰凉的酪、的双；咸的虾饼、脯、韭盒、烧饼、馒、馄饨；又有各式茶汤、饮，更有仅在清茶铺才能尝到正宗味的甜茶。

    四川是天府之国，学生吃过见过的多，其他地方小吃也各有风味，不输京里。他们这些文人都是清要面的，不大以吃的为意，真正引他们目光的，是这里净净的摊、地面，极为文雅洁的客人，还有守在这些摊附近巡视，收捡垃圾，将这片地方收得净净的看园人。

    这么多人挤在一条路上吃饭，这片地方竟没得到都是污、垃圾，圃里也没人扔东西，小贩跟客人都彬彬有礼的……在他们家乡简直只有儒绅家里才能这么净了！

    几位士举人在万公介绍买了些新鲜吃，又买了据说只在园游会上才有如此正宗的茶，边吃边夸京城果然不同，连普通百姓都有这样的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