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却叫崔燮如久旱逢甘霖，清心寡的心重新活动起来，晚上画拉洋片的小图片时灵如泉。他试着描绘了一两人老去后的模样：从如今这副充满生气的青年模样；到生萧疏清须，成熟稳重的中年；再到鬓染霜华，眉角爬上皱纹的老年……

    崔燮：“这书已定了一月一发，没事就尽量不要断了，趁这些日家里清净，什么事都没有，我多赶些稿罢。等哪天家里又有大事，或是衡哥兄弟和我那对弟回来，要画张图都得躲着藏着，哪得如今这么多工夫。”

    他不小心把实话吐来了，崔启倒也没觉着他是嫌崔参议惹事，只跟着附和了一句：“可不是，云南地方险僻，老爷能早些回来就好。回若能再选个京官就保险了。”

    忍住！不要冲动，十四千大汇合的时候谢镇抚就能坐着大船场了，崔翰林也要跟谢镇抚一场，不必再跟着安千、姚千跑地图了！

    崔燮满不在乎地笑：“如今老爷都回乡致仕了，咱们家还能什么事。”

    往后他还能每年给他们俩画幅肖像，一年年的图像攒起来，到晚年就把这些图描来拉洋片，跟谢瑛一起看他们这辈是如何过去的。

    左右他们又不是在孝期宣，只是亲一……

    一面画着这图，一面还要画锦衣卫，画得他几乎生了条件反，只要画谢镇抚就要连带画上个崔翰林。新刊终于连载到了在北京的安千、苏杭的王千、广东的周千等千查到倭寇在浙江沿海藏的小岛，将消息发至中枢，三路大军由谢镇抚调遣，同时围攻小岛的一卷。

    这一卷里本该有崔翰林随军翻译，他却好几次把自己画在了镇抚司堂上，跟谢镇抚并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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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迷画画无法自，这几个月的稿比带熊孩时多了近一倍。崔启收稿收得手指发颤，再三劝他：“大哥公务繁忙，还要为老太爷服丧，须得保重，别为了这些画稿累着。”

    谢瑛看了看清静的院，轻轻回手，把自己的双覆了上去。

    幸亏他们有两个月存稿，崔启也不他，不然这BUG的稿要是印成书刊发去，那几位大佬作者岂不会觉得他们家的连环画质量不行，不想再跟他合作了？

    可惜常例，都是三甲士的外官致仕之后依例选京官，二甲没这规矩，老爷选官时不一定能挑到什么职位呢。

    崔燮给这孩讲了讲吏选官的潜规则，又装一副孝的模样叹：“我实在不舍得叫父亲再去外地为官，父亲这般年纪，孝后恐怕也经不得途跋涉了，选官之事还要再作打算。”

我还是不吃了，但是，瑛哥，你能不能让我亲一？”

    西洋景的小图只有尺许大，画不了太复杂的东西，他就只拿白纸画上两个人，背后糊上略厚的纸板，再粘在细细刻画的背景上。两幅图之间稍有间距，从小孔里看着应该能有立效果。

    崔启无奈地说：“我不敢大哥的事，只盼着你多保重——我人微言轻，说什么你不上心，你也替咱们老夫人和老爷想想。老爷得在乡间守孝，二哥三哥年纪还小哩，这个家往后全靠你支门，你得心照着自己。”

    崔燮烂又一张画错的草稿，真有一去跪求大佬改设定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