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了，效率比锦衣卫还。要不是公公知他跟主审案的镇抚使谢瑛有私，险些得以为他是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个爹送到外放了。

    弘治天倒他以忠君为要，这不因父亲而阻碍朝廷办案的举动，命他站起来，许诺：“此案尚未审结，还要等监察御史从云南取证人供回来，与镇抚司的结果对照，才能最终定案。如今镇抚司叫谢瑛得井井有条，不是从前那等吃人的凶煞地，崔榷在里面也受不着什么苦。卿只安心在翰林院事，来日案审结了，朕自会给你几分颜面……”

    崔燮简直想呼不用看他的面，但想了想监察御史从京到云南取证，取了证再回来的路程……嗯，崔参议起码还得在诏狱里待个小半年，光想想诏狱的环境，就觉得天的置相当合理。

    他脸上微笑容，如云破月初，任谁都看那笑意和激的真挚。

    弘治天看着他这一脸忠激，觉得他们君臣也是难得的相投，吩咐公公待会儿赐崔修撰几菜，说着又转向崔燮说：“朕对崔卿素来寄予厚望，你只在朝中报效，不可再生今日这样的愚昧心思。”

    崔燮激涕零地答应了，领了一石菜、一烧银芽、一酱烧笋，回翰林院接着活去了。

    班回到家，他便立刻写信到乡里，告诉祖母和两个弟弟天有降恩之意，镇抚司里又有谢瑛关照，叫他们别为崔参议担心。给家里人吃过定心，他自己却忍不住日夜担忧老父的，时不时地要请谢瑛来家里为他讲崔父狱中的况。

    有谢镇抚往来照顾安抚，崔家的日倒是平平安安地过了去，反而是首辅刘吉很是坐立不安了一阵。

    崔燮他亲爹被抓狱，还这么证据确凿，看着无法脱罪，这岂不要得罪他？这事虽不是他自己主动办的，察使的折可是经阁递上去的，崔燮会不会妨到他？

    刘首辅心煎熬了半年，还偷偷观察着两位阁中同僚、打听着镇抚使谢瑛与云南察使的消息。结果半年多过后，不仅他们在朝中的人平安无事，没有降职罢任的，去云南查案的御史荆茂也顺顺当当地带了供和被崔榷索过财的土官、百姓的陈疏来。

    镇抚使谢瑛与崔燮那么好的，拿着两边证据一合，竟毫无替他父亲脱罪的意思，就照着律例判了个杂犯死罪！

    给崔燮的生父判了这么重的罪，他竟还好好地着镇抚使，没突然得什么风病，或是叫人查犯罪去职！

    刘首辅也不知哪一条更让人震惊些，等着天裁断时，心中忽然冒一个念——莫非崔燮那气运是只护自己，护不住别人的？

    或许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