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正读书的弟弟。那才是该日夜泡在书本里的，恐怕来日书楼建好了，也不到你们过夜。”

    安了两句，见张家兄弟还是惴惴的，只得叹了一声：“回日讲后，朕嘱咐他一声，莫要太拘束你们就是了。你们兄弟还未及冠呢，朕也不能立刻叫你们事，不然国丈与皇后也要担心。你们在这里哭求朕，不如回去好生跟谢镇抚学武，练你们先生的养生功法，什么时候能飞檐走，朕也放心你们独当一面。”

    两位国舅现在说不上断案如神，也算是个中熟手了，若再能飞檐走，就真能在锦衣卫杂剧里当个小英雄了。

    张延龄了殿便商商量量地跟兄弟说：“要不回去就跟先生待了，他那宅是咱们替他讨来的，为的是叫谢镇抚教咱们武艺？”

    小张国舅还沉浸在被大哥抛的痛苦中，哼哼了两声：“我年纪还小，学会了也打不了倭寇，我又不着急。”

    大张哄着弟弟：“我不是想着你要跟王将军和伯安师叔他们去北边儿拒鞑靼，我先到南方扫平倭患，让你不必担心背后么？唉，说起来伯安师叔成亲也有两年了，不知什么时候从南边回来，在南边能不能得着儿倭寇的消息。”

    两人虽盼不来王圣人，却想起还有另一位王大公能带他们玩几天，也稍觉兴奋。兄弟们正商议着这回是去香山还是平坡山，打猎还是赛，送他们来的太监却在后笑着说：“两位国舅若要城散心，咱家在京外却有一可堪游乐的小庄，也有几百亩地，养着些麋鹿野之类温驯的小东西。若不猎这些，还可看戏听曲儿，咱家那里养着些会唱的女孩，比京里有名的秋喜班唱的不差……”

    两位国舅听着他的话，脚步渐渐慢来，回看了他一。

    中充满了睿智的光彩。

    那太监微微低，笑：“咱家是服侍天与娘娘的人，两位国舅是娘娘弟，咱家又岂敢不用心侍奉？若是怕崔大人不许，咱家就请娘娘传一句话，崔大人怕也得顾及娘娘弟之不是？”

    张大国舅仔细看了看太监的脸，记起他是个弘治从东用来的旧人，叫作李广，是天边常用的太监。虽说不是覃、二公公那样从前朝腥风血雨中杀来的权宦，却也曾十分受。

    曾经受。

    这位太监好像懂些术符法，教过天延年生之法。从前皇上孱弱时，曾用过他的符法，也颇信重他——这人最受时就是皇太生前后，曾劝得天发经牌叫朝臣作赞，还要封几位神仙新帝号。

    不过后来国丈举荐崔燮，给皇上讲了一回养生，这位李太监就有些失。